書房內。
陸放躬身在鍾離淵麵前。
“王爺,宮裏傳來消息,皇上……可能就在這幾日了。”
鍾離淵手裏把玩著的茶杯放下,發出叮的了一聲,動作頓了頓,他道:“誰傳過來的消息?”
“劉太醫,皇上的病,一直都是他親自負責,他說的話,應該不會有假。”
“嗯,太子那邊可有什麼動向?”
“太子那邊估計也剛接到消息沒多久,如今您‘重病’,太子若有動作,也就這兩日了,王爺,我們的人已經都布置好了。”
“布攆,陸放隨我進宮一趟,陸離……跟在葉知微身邊,一旦有異常,隨時彙報。”
“是。”
……
葉知微在府裏過了好幾天清閑日子。
自從那天太子過來演了一場叔侄相親的戲,就再沒有過動靜,鍾離淵則是這兩天開始眼見的忙了起來。
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他不和自己說,她也懶得問,她本來就不是愛操心的性子。
能一個人自在的留在王府,她再舒坦不過。
隻是每天晚上,不管再晚,那男人都會回房睡。
剛開始她還很不習慣,然而隨著時間,眼下她晚上睡到深夜摸不到身側有人,卻是已經會被驚醒。
不知不覺,他已經滲透到了她生活的方方麵麵。
這一日下午,她閑來無事到廚房鼓搗一盤糯米酥吃,午後的太陽暖洋洋的,她穿的多,就躺在院子裏的搖椅上曬太陽。
心想著若是能一直這樣過下去,倒也是幸福日子。
就在這時,外麵一個小廝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見到葉知微,撲通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王妃,不好了!太子帶人,將我們王府包圍了!”
“什麼?!”手裏地糯米酥徑直掉了下去,碎了一身。
葉知微顧不上,徑直站了起來。
她是知道鍾離淵之前將計就計裝作中毒是為了讓太子對他放鬆警惕,從而設法抓到太子的尾巴後將他一網打盡。
但眼下,太子的尾巴沒抓到,王府先被他包了算怎麼回事?!
更重要的是,眼下鍾離淵那個大反派人不在府裏,連個能主事的人都沒有啊!
她心下慌亂,麵上卻沒顯。
“走!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葉知微帶著王府的一眾奴仆,雄赳赳氣昂昂地到了前院。
王府大門已經被人打開了,葉知微順著方向望過去,腿直接就軟了一下。
太子這是……將整個京城禁衛軍的人都帶過來了嗎!
眼前,烏泱泱全是穿著盔甲的大兵,裏三層外三層的將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葉知微心下發顫,直接向打頭的太子望去。
“太子殿下,您是來找我家王爺的?我家王爺還在病床上呢,您這個陣仗是不是有那麼一丟丟,大了?”葉知微邊說邊衝著太子使眼色。
不管怎麼說,自己明麵上還是太子的人,什麼意思,他應該也能知會自己一聲吧。
熟料,眼前一身戎裝的太子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隻開口朗聲道:“父皇駕崩,攝政王裏通外敵,叛國求榮,本宮代陛下行聖職,誅攝政王,以保國內安定,四海祥和!”
說完,他看向麵色蒼白的葉知微,衝著身後官兵道:“聽本宮令,將攝政王府老小奴仆一眾綁了,押入大牢!”
“是!”
身後,一群人鏗鏘有力一起回答。
“慢著!”門內,葉知微突然厲聲道:“堂堂攝政王府,我看你們沒有聖上指令,誰敢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