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葉知微又是在彩蝶的呼喚下醒過來。
她下意識摸了一把身邊的位置,才發現旁邊已經空空蕩蕩。
“王爺出門了?”她打了個哈欠問道。
彩蝶看她的目光有些一言難盡,湊近低聲道:“別忘了你是誰的人,找機會,將藥下了。”
葉知微的動作僵了僵,昨晚太放鬆,險些忘了彩蝶現在就是自己身邊的定時炸彈。
她得和鍾離淵知會一聲,讓他找個借口將她遣走才是。
“我心裏有數,用不著你總來提醒。”許是知道自己以後就是和大反派一條船上的螞蚱了,葉知微沒再唯唯諾諾。
彩蝶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剛想皺眉說什麼,就見陸離走了進來:“王妃,王爺叫您去前廳用早膳。”
“哦,我這就去!”葉知微說著起了身,隨意收拾了一番就去了前廳,沒再管彩蝶難看的神色。
前廳,鍾離淵的麵前已經擺了不少早點,色味俱全,光看著就令人食指大動。
廳裏除了他再沒別人。
葉知微進到廳裏,看到吃的就忍不住撲了上去。
卻又在鍾離淵麵前生生頓住腳步,討好笑笑:“王爺,早哈。”
鍾離淵嗯了一聲:“坐吧。”
“好嘞!”葉知微幹脆應了一聲,坐到了他身邊。
拿起筷子,葉知微見鍾離淵動了,便也沒再拘著自己,徑直夾了一塊糯米團子送到了嘴裏。
然而還沒等咀嚼,就聽著旁邊的男人緩緩地開了口:“王妃昨夜和我說,手裏還捏著一包毒藥?”
葉知微愣了愣,一口團子直接咽了下去,當即被噎住。
鍾離淵無語一瞬,將旁邊的梨湯拿給她。
葉知微趕緊喝了兩口,直到團子順了下去,才長出了一口氣:“王爺,您怎的突然又說起這個。”
“哦,沒什麼,”鍾離淵送進嘴裏一口蛋羹,老神在在地開口:“隻是覺得有了毒藥不下,怪可惜的。”
葉知微:“……”
見身邊的女人石化,鍾離淵挑了挑唇角:“王妃這是怎麼了?”
葉知微磕磕絆絆道:“王、王爺,您沒病吧?”
鍾離淵臉沉下來,瞥了她一眼,半晌才開口道:“和本王演出戲,演好了,本王便信了你投靠的誠心。”
葉知微眼睛一亮:“演戲啊,我最喜歡了!王爺您說,怎麼演?”
鍾離淵看著她興致昂揚的模樣,半晌,笑了笑,附在她耳畔,娓娓道來。
葉知微在旁邊全程聽著,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驚歎,一會兒點頭,一會兒猶豫。
最後,男人離開,她消化好,便使勁兒點了點頭:“王爺,你放心吧,這出戲我一定能演好嘍!”
……
三天後,攝政王病倒了。
就是在飯桌上,吃著吃著就暈了過去。
這一下,京城上下的權貴都慌了神。
光是太醫就一波一波的進,但最後無一例外,都是搖頭著頭沉痛離開。
大家診來診去,初步可以判斷,這攝政王是中了毒,但具體中的什麼毒,毒又是怎麼中的,沒有一位大夫能說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