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秦以寒端詳著葉卿的表情,幽幽勾了下唇,“葉大人不記得了麼?”

他凝視著她,目光一寸一寸的端詳著。

秦以寒試探著,他到底是不是葉柯?

葉卿抬眸,手中緊緊攥著底圖,麵色如常,“怎麼可能,微臣根本就沒去過黑風山,王爺記錯了吧?”

"是麼?"

“千真萬確。”葉卿不住點頭,“我怎麼敢騙王爺呢?”

秦以寒將信將疑的看了葉卿一眼,仍舊心存疑慮。

兩人沒有再說話。

直到了傍晚,大軍停了下來,開始安營紮寨。

葉卿便下車去用了晚膳。

秦以寒用過膳後,吩咐侍衛傳喚葉卿和黎政到帳篷裏先行議事,討論一下先前剿匪失敗的原因。

此時將士們已經將議事的帳篷安好了。

葉卿便帶著采兒走了進去。

黎政已經在內,一見葉卿帶著侍女進來,頓時臉上泛出譏諷的神色,“葉大人果然嬌弱的很,出門在外竟然還隨身攜帶侍女,當剿匪是兒戲麼,難不成還要在這營地夜夜笙歌不成!”

葉卿的步伐在黎政身前停住,倏然抬眸,“陛下派黎大人是來監察行軍之事的,可我看黎大人倒像是來盯著葉某的,處處針對,是想換了這主帥自己上麼?”

“放肆!”黎政驟怒,上前一步一腳就踩在了葉卿的鞋上,怒斥,“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置喙本官!”

“公子!”采兒氣得就要上前,被葉卿一把攔住。

葉卿冷冷抬眸,“黎大人,你踩到我了。”

秦以寒饒有興趣的盯著兩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黎政冷笑,腳上越發用力,狠狠的碾了葉卿,“陛下派本官監察,葉大人最好識趣些,否則……”

黎政話音未落,隻覺膝窩一軟,緊接著,他的身子就不受控製的呈一道弧線飛了出去,麵容朝下,猛的撞在了桌子上。

葉卿淡淡的俯身,擦了下鞋麵,“我素來不喜動手,但黎大人若是不能用嘴解決問題,選擇了用腳,那不如就幹脆點。”

黎政踉蹌起身,狼狽異常。

秦以寒黑白分明的狹長眸子微微一亮,唇角彎了起來。

黎政愣了一下,感覺到有什麼從自己的鼻腔流出,抬手摸了一手的血,大驚,“葉柯!你敢毆打朝廷命官?”

采兒抿唇暗笑。

葉卿挑眉,“黎大人那隻眼睛看見我動手了,要是沒證據,誣陷朝廷的命官,也是個罪吧?”

黎政看了一眼帳中的人,采兒是葉柯的人,必然幫著葉柯,九王爺向來是個不嫌事大的人,必然不能指望他。

黎政吃癟,拿起手帕對著鼻子一通亂擦。

秦以寒的深眸裏趣味更深。

黎政收拾好後,一臉怨毒的看向葉卿,“王爺叫我們來是商討對策的,葉指揮史不會是為了在這裏耗時間吧?”

葉卿並未惱怒,說道:“我看過之前剿匪的記錄,黑風山地勢複雜,易守難攻,大多數人馬都折損在山下,還未衝上去我們已經損失慘重,所以每次剿匪都無法成功。”

黎政冷嘲道:“葉指揮史,你說的,我們都知道,你有什麼辦法就趕緊說,少在在故弄玄虛,耽誤大家的時間。”

從始至終,秦以寒未曾說過半句話,似笑非笑的揚唇,看著眼前這一出出戲。

葉卿不緊不慢的走到營帳中的地圖前,伸出纖細的手指,指向黑風山後山的位置,陡峭的山壁一看就讓人雙腿發軟,懸崖之下,更是深淵。

“此處是個斷崖,自動形成一個天然的屏障,更是黑風寨得天獨厚的防守優勢,平時黑風寨的人自然就疏於防備,所以,從這裏攻進去,希望最大。"

黎政黑沉著臉,聽到葉卿的計劃後,誇張的譏笑了起來,說話更是不留情。

“這就是葉大人說的計策?後山這可是斷崖,你當僵屍們都長翅膀了,誰飛過去不成?”

黎政冷嗤,“還以為葉大人有什麼高明的計策,簡直是癡人說夢,葉大人怕是書看得太多了,總愛異想天開。”

他轉身看向秦以寒,“依我看,不如趁著夜黑風高,派一路大軍在黑風寨前叫囂,再派輕兵從一側的山翻過去,一舉偷襲,王爺覺得如何?”

黎政眼底盡是諷刺的光,就等著秦以寒認同他的想法,一起貶低葉柯。

秦以寒薄唇輕啟,“再說一次。”

黎政諂媚一笑,連步上前道:“臣覺得葉柯根本就是在癡人說夢,後山……”

話未說完,一記冰冷的眼刀掃來,將黎政的後半句話噎在喉嚨裏。

秦以寒邪魅的眸看向葉卿,頷首示意道:“把你的計劃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