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影響別人,諸葛家與林傲一行人商量,喊來了醫生,將黑狐注射了鎮定劑之後將他移動到了諸葛家後山的一個鐵屋子裏。

這鐵屋子不同於一般的房屋,四周環繞著鐵壁,刀槍不入,可抵禦強大的自然災害,雖留有可供呼吸換氣的窗口,但是一旦被關在裏麵,就如牢籠一般,永無翻身之日了,而黑狐,是這小鐵屋的第一位客人。

這屋子夏熱冬冷,不僅僅是四壁,連家具床鋪都是鐵做的,一切都看起來那麼冷冰冰那麼的沒有人情味,這就是對於罪惡多端的人的最大懲罰,諸葛風正曾以為,這間鐵屋永遠不會有打開的時候,沒有想到還是有了這樣用它的一天。

諸葛風正抱著複雜的心態進了小鐵屋,看到了胡子邋遢,頭發雜亂一看就很久沒有清洗的黑狐,不管是誰看到現在的他,都不敢與之前意氣風發的黑狐想象成是同一個人,明明小鐵屋中也有供洗漱的地方,可見黑狐的心智被摧毀了一大半。

諸葛風正剛進門,就用諸葛線將黑狐捆在了座位上,他不敢保證現在還算是有些冷靜的黑狐什麼時候又發了瘋。

諸葛風正正對著黑狐坐著,黑狐的頭低著,他已經沒有一開始那樣瘋的六親不認,諸葛家沒有這樣放任著他不管,他們有定期找醫生給他治療,諸葛風正更希望黑狐能夠在清醒清晰作為一個正常人的狀態下接受這樣的懲罰。

作為一個瘋子,黑狐是永遠不會懺悔的。黑狐低垂著頭,情緒低落到了極點,他也不是不知道現在自己這個身體和精神的狀態,他曾想要過這樣的摧毀了林傲,沒有想到卻是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

黑狐低頭輕聲問道:“你找我……想……從我口中得到什麼……”諸葛風正輕聲的笑了:“你是聰明人,不會不知道我的目的吧?”

黑狐抬起了頭,眼神卻盯著的是遠處,空洞而迷惘:“我是個瘋子……”諸葛風正給自己倒了杯茶:“沒事,我有的是時間等你開口。”

“算了……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不可說的……”黑狐嘴角卻是向上牽起,做出一個笑不是笑,哭又不是哭的表情,“林傲……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我以為我已是可登頂之人,結果人人都說……他將是第二個我,或勝於我……我不允許!”黑狐的情緒突然暴怒,嗓子裏發出極其粗糙的聲音。

黑狐曾將自己視為天之驕子,他有著非比尋常的好勝心,因此他勤學苦練,就為的是能夠出人頭地,可還是有人瞧不起他,說他空有一身肌肉,是野蠻人,說諸葛家的機關布局是天下第一,像黑狐的人,靠著一身武力,根本闖不過這機關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