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曾經問我的那句話，知道未來，是不是一件好事。

於歸放下唇邊的笛子，放在手心裏把玩，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靜靜的盯著我看，似乎要把我給看穿看透了一般。

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是任由他這麼看著，還是應該說些什麼。

“有時候活著，並不比死了更加幸福，你覺得呢？”

“難道你的意思是，這樣對婆娑很好？你果然已經知道今天會發生的事，你是故意的！故意讓婆娑去送死！”

我捏了捏拳頭，心裏徹底的冷了下來，我原本還以為於歸是一個好人，但是，現在看來，他也不過如此！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除了讓婆娑去送死，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還知道些什麼？是不是連我的未來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麼你現在對我這麼的關注，是因為我有什麼作用嗎？那我和葉離修，是不是你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任由你隨意擺弄？”

我將心裏的情緒努力壓製下來，冷冷的向著於歸問道。

早就應該想到這些了！為什麼於歸會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裏，難道真的隻是因為我是青虞的轉世嗎？隻是為了補償？那他未免對我也太好了點！

“這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法，而且，我征求過她的意見，在她答應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於歸邁動步子，朝著我走了過來，站在我麵前越有十公分的距離，我看不清楚他的臉，眼睛隻能直視著他胸口上暗色的花紋。

“她可以選擇不去遵守和我的約定，也可以不去保護玉隱，這一切，我隻提出了一個要求，而付之行動的，確是她本人。”

我咬了咬牙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反駁他的理論。

是！婆娑是自願替玉隱擋刀的，甚至也是在知道自己會死的情況下，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於歸才會發生啊！

“再者說了，當初是我救了她，給了她新的身份和幾千年的壽命，跟何況，萬鬼啃噬和被鬼器所傷而死，你覺得那個會好一點？”

雖然聽起來，確實是這樣沒錯，可是卻真的無法麵對這樣的於歸，他知道這一切，卻仍然讓婆娑選擇了那樣的結局，即使，她本來早就應該死去……

“那我呢，你能告訴我，我的結局是什麼樣的嗎？”手指捏成拳頭，又無力的鬆開，我苦笑了兩聲，吐出一口濁氣，抬頭問向於歸。

我在他的棋盤中，又被放在哪一個位置上？

“我早就告訴過你，這個世界是一個圓，無論你怎麼走，選擇哪一條路，最後終歸會回到起點，虞喬，你明白嗎？”

……

“我不明白。”我看著他搖了搖頭，“我不明白我之前是怎樣的結局，又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於歸，雖然路一樣，也許結局也一樣，但，看過的風景確實不同的，我這一世認識了葉離修得到了愛情，有奶奶，感受到了親情，又寧願死也要保護我的好朋友，我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