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我怎麼知道，他是你的什麼？”大概被那種充滿死氣和怨毒的眼神給驚到了，女人的肩膀瑟縮了一下，臉上帶著一些驚恐。

“我跟他在一起八年了，還為他打掉了四個孩子，你說他是你老公，那我是什麼？我穆清清算什麼！我殺了他，是因為他該死！”

穆清清淒厲一笑，單薄的身子顫抖著，長長的頭發垂了下來，遮住消瘦蒼白的臉頰，轉眼流下了兩行清淚。

“我愛這個男人，甚至可以包容他一切的缺點，他要什麼我就給他什麼，他不想要孩子，我可以打掉，他想要創業，我不顧我的父母賣了房子給他籌錢籌了一百萬，我爸氣到心髒病住院，到現在還不認我，可是我得到了什麼？這個男人拿著我的錢，來養著你？”

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就連剛來的警察都沒有出聲，這個叫穆清清的女人緩緩的走到了男人的屍體前麵，一腳踹了過去。

“李楠，我穆清清到底瞎成什麼樣兒了，才會看上你這種畜生，我後悔了，我因為你，害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爸爸不認我，媽媽也不要我了，而且，我還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我的孩子，四個孩子啊！你拿什麼還我！”

穆清清發了瘋似得，踢打著李楠的屍體，就連那個一直哭泣的女人，都嚇傻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後退了好幾步，恨不得把自己縮進了人群裏頭去。

“瘋子…瘋子！這，這都是你自願給我的，跟，跟我有什麼關係！孩子是你自己要打掉的，錢也是你要給我的，跟我無關！”李楠的鬼魂還在這裏，聽了穆清清的話之後，呆愣了片刻，隨即大聲的說道，身後的兩個鬼差聽了，更加鄙夷的看著他。

“行了你！還覺得自己挺冤枉的嗎？渣到家了都，反正都已經死了，再等一會，把剩下的幾個魂一塊捉了，好去交差。”

穆清清對著李楠的屍體一番拳打腳踢，揍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之後，那兩個警察才走過去，想要將她帶走，穆清清沒有跑，她也沒想著要跑，這裏這麼多的目擊者，她也根本沒辦法逃得出去，當警察走進的時候，她安安靜靜的等著，可是突變，卻在這一瞬間發生了！

就在一名警官想要將手銬拷在她手上的時候，穆清清詭異一笑，從手提包裏拿出來了一把水果刀，直接插進了自己的心髒！

從嘴巴裏噴出來的血，濺了那名警察一臉，圍觀的吃瓜群眾們，有膽小的早就嚇到了，捂著臉不敢看。

“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女人真是狠啊，連自己都敢下手，衝著心口就是那麼一刀，光是想想，我就要覺得疼死了。

“爸，媽，女兒不孝…，去下麵為自己贖罪去了，孩子……，我的孩子……”

穆清清咽氣的那一瞬間，我仿佛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那幾隻小怨嬰的影子。

稍稍有些愣住，我頓時明白了過來，小時候也曾聽一些老人說起過，人在死的時候，可能會看到另一個世界裏的東西，穆清清在臨死之前，說不定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