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在呢?”平凡打趣。
“你怎麼那麼多如果?沒有如果!不會有那一天。”唐博言咬牙切齒。
聽出唐博言火了,邵平凡立刻終結危險話題。
唐憨憨的驢脾氣他是了解的,真把人惹毛尥起蹶子來沒個十天半月火消不下去。
邵平凡拱了唐博言一下,“嚷嚷什麼?睡覺。”
邵平凡心安理得的閉上眼。
而唐博言現在精神抖擻,已經徹底睡不著了。
次日。
病房內,馮青衫正津津有味的扒著邵平凡的剩飯。雖然是剩飯,但邵平凡什麼待遇?那每天的夥食換著花樣做,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馮青衫每天舔著臉來蹭剩飯也蹭的美滋滋的。
這時莊離川端著藥推門進來,在瞥見馮青衫手裏的飯盒後,上一秒還春風和煦的臉下一秒瞬間唰的冷下來了。
本來正恰飯恰的美滋滋的馮青衫在感受到來自馮青衫的殺氣後,瞬間打個冷顫,求生欲爆棚的急忙自證清白,“是我哥讓我吃的!”
馮青衫冷瞥他一眼,不理他。
馮青衫垮下臉,感覺碗裏的飯都不香了。
邵平凡狐疑的看著兩人,心中有些犯嘀咕,‘這倆人什麼情況?’
莊離川無視馮青衫的討好,隻管沉默的配著藥,直到和平凡講話時才重新露出笑容。
“凡哥,吃藥。”
“放那吧。”邵平凡示意。
“不行。”莊離川噙著笑,語氣溫溫和和,但態度十分霸道。“我每天的工作之一就是監督你準時準點把藥吃下去。”
莊離川敢打賭,自己隻要鬆懈一點點,這些藥下一秒就會衝進下水道裏。
邵平凡眼神危險的盯著莊離川,“皮癢癢了?”
莊離川立即後退一步,和平凡拉開距離,然後笑眯眯道,“唐軍長說如果凡哥有意見的話就暫且保留,然後找他傾訴。”
邵平凡“……”
邵平凡目光幽深的凝視著‘叛變’的莊離川,眼中的冷意凍的莊離川差點維持不住招牌微笑。
“處對象了?”邵平凡問。
這冷不丁的一問倒讓莊離川愣住了。
邵平凡示意他領口下沒遮住的草莓印,“夠新鮮的,昨天啃得?”
遇事一向泰山崩於前且麵不改色的莊離川耳根瞬間充血,慌忙扯緊衣領。身後的馮青衫漲紅著臉,頭都快鑽飯盒裏了。
反殺一波的邵平凡斂回死亡凝視,淡然自若的準備吃藥。
莊離川又氣又臊,壓著火斜眼瞪向莊離川。莊離川陪著笑,不敢怒更不敢言。
“那啥……”馮青衫幹咳著岔開話題,“哥,我想回黑區看一下。”
這次大災,各區的通訊斷了七七/八八,因此黑區的詳細災情一直遞不過來,隻大概知道傷亡不小,馮青衫很擔心林蕉。
“不準。”邵平凡不容置喙的拒絕。
莊離川整理著藥盤一語不發。
“可我……”
“瘸著一條腿別作妖,你現在出城就是送人頭。”邵平凡一點不留情麵的打擊馮青衫。
“但蕉姐……”
“黑區難道全是老幼病殘嗎?再不濟那還有駐紮軍隊呢;方馳,潘瓊,他們都是合格的指揮官。”
馮青衫啞口無言,怔怔盯著自己的腿滿眼黯然。
咽下最後一口藥,邵平凡放下水杯。
“最晚一周,黑區的消息一定會來。”
黑區有駐紮軍,藍區一定會想方設法和那裏聯係上的。
“哦。”心中充滿無力感的馮青衫沒精打采的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