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兒寡母的可憐,別人辛苦賺那一點銀子就可憐了嗎?大家都是可憐人,誰可憐誰啊?”
陳寡婦見情況不對,趕緊跪到韋氏麵前求情,“以前的事兒是我對不起你,求你看在我孤兒寡母的份上,給我一條活路吧。”
韋氏不耐煩地抬腿將她踢翻在地,“少給老娘廢話,你是死是活跟我有關係嗎?”
說完,她衝進屋子開始翻找東西,凡是看著眼熟的統統拿走。
屋裏睡覺的陳超兒早就被吵醒,一直躲在床邊沒敢吱聲,這會兒看到她氣勢洶洶地過來,嚇得連滾帶爬地下了床撲進了陳寡婦懷裏,“娘,我害怕!”
陳寡婦頂著滿臉鮮血不停地哭,哭到最後哭急眼了,將陳超兒往旁邊一推,跟韋氏搶起了東西。
“夠了,你已經拿走夠多了,給我留點吧!”
兩人推搡著去搶一個茶碗,搶到最後茶碗掉地上摔碎了。
看著碎成幾瓣的茶碗,韋氏徹底火了,一巴掌呼到她臉上,怒罵道:“真是給你臉你不要臉,我拿自己家的東西還不讓拿?很好,老娘不拿了!”
陳寡婦鬆了口氣,正要道謝,卻見韋氏掄起板凳砸向桌子。
“嘭”得一聲,桌子板凳全都裂了。
“住手!”陳寡婦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韋氏眼神陰冷地看著她,“不是不讓我拿嗎?那我就把你家的東西全都砸了!”
砸完桌椅板凳,摔了茶壺飯碗,她又衝向床榻將被褥衣服什麼的全都撕了個稀巴爛。
看著滿屋子的狼藉,陳寡婦瘋狂地尖叫一聲癱坐在地。
砸得累了,韋氏將放在牆角的麵缸往懷裏一抱,並狠狠地踹了陳寡婦一腳,“今天這事就到這了,別讓我再逮到你!”
陳寡婦捧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眼睜睜看著她抱著麵缸意氣風發地出了堂屋。
村民們仍圍在院裏不肯散去,指著陳寡婦一通怒罵,言語極其不堪。
“不許罵了!都不許罵了!滾啊!”
韋氏不在,陳寡婦又撒起潑來,舉著被砸爛的桌子腿見人就打。
眾人不敢和她硬剛,一路後退,一直退到院門外。
陳寡婦丟下棍棒正要關門,抬頭看見施家的馬車從家門口路過,頓時像隻看到獵物的野獸,邁開步子衝了過去。
“施靜宜,你個惡毒的女人,你就是存心要害死我!”
施靜宜掀開車簾,連馬車都沒下,神情倨傲地看著她,“我害死你?是我讓你和陳老三勾搭在一起的?還是我讓韋氏去打你的?自己做了虧心事就要接受懲罰,怪別人幹什麼?”
一句話完,她又合上了車簾。
馬車繼續前行,壓根就沒人理會陳寡婦撕心裂肺的呐喊。
施靜宜一行人剛趕到山腳,就被心情激動的瘦猴攔住了去路。
“主子,相爺來信了!”
寧辭立即翻身下馬接了信,拆開看後麵露喜色地遞給了施靜宜,同時對鄭氏等人解釋道:“我爹來信說他已經在來的路上,按照腳程來算,他應該過不了幾天就能到石清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