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兒應該是想通了,就回來了,但她沒有告訴你要回來隻有兩個原因,要麼是還在生你的氣,要麼是覺得沒這個必要。”侯文峰說。

胡悅讓村婦提供了李媛的基本信息和照片,胡悅看過後基本能確定死者就是李媛了,聽到這消息村婦當即暈倒了,最後被幾個村民攙扶著出去了,剛走出不遠村婦就醒了,哭哭啼啼說要去看女兒,重案組隻好安排了輛警車將她送去了縣城認屍。

“李媛遇害的時間和地點基本能肯定了,她應該是在村子裏遇害的,可能她從廣東回來,剛到村子就遇害了,而且時間應該是晚上。”侯文峰說。

“是的,李媛的同事告訴我她離開廠子的時間,在那個時間裏的火車到蒼州,在到村子應該是淩晨了。”秦嵐說。

“凶手就在村子裏!”侯文峰肯定的說。

“可我們走訪過村民,沒有異常發現啊。”蔣舟說。

侯文峰想了想就來到了門口,環顧了一下圍觀的村民,大聲說:“大家安靜了聽我說,你們有沒有見過身邊的朋友和親戚有反複檢查門窗、反複洗手的習慣,他住的位置可能一層不染,物件擺設相當有規矩,隻要稍有不滿意的地方就會不斷的去擺弄。”

侯文峰話音剛落,擠在人群中的老師楊金愛突然驚呼道:“這不就是龔老師嗎?”

“楊老師,你進來。”侯文峰忙把楊金愛給叫了進來。

在詢問下楊金愛說:“小龔就有這樣的習慣,她是城裏人我以為她嫌我們村裏髒,為這事我還取笑過她呢,這是你說的什麼強迫症?”

重案組隊員的腦子裏突然浮現了剛來的時候到小學棚屋查看的情況,那時候大家還沒看過屍體,不知道凶手患有強迫症,疏忽了這個細節,現在想起來那棚屋裏雖然簡陋,但裏麵的擺設卻很規矩,兩張床也擺的很對稱,尤其是衛生情況,特別的幹淨,大家在走訪的時候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把棚屋排除在外了,這案子報警的就是龔珊珊。

“難道是賊喊捉賊?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劉睿東百思不得其解。

“不可能是龔老師吧,龔老師柔柔弱弱的,屍體也是她發現的,她都被嚇病了,再說了她哪有那麼大的力氣殺李媛?而且……而且還那麼殘忍的毀壞了生殖器。”秦嵐嘀咕道。

侯文峰眉頭一緊問道:“楊老師,龔老師除了剛才說的習慣外還有什麼讓你覺得古怪的?”

“你這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有一次我說跟她一起洗澡,她死活不願意,還發了脾氣,我就納悶了,一起洗個澡咋了,都是女人還害羞啊,還有一次我想跟她擠一張床,我體寒,到了冬天身上就涼的跟鐵似的,想著兩個人擠在床上會暖和點,可她就是不樂意。”楊金愛說。

“馬上抓捕龔珊珊!”侯文峰聽完後立即說道。

蘇錦馬上帶上人手跑向了希望小學,很快就將龔珊珊住的棚屋給控製了,蔣舟一腳把門給踹開了,龔珊珊此刻正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聽到聲響探出頭看了一眼,看到這麼多警察進來她沒有驚慌,而是冷眼掃視了一圈。

“龔珊珊,你涉嫌謀殺李媛,現在要逮捕你。”劉睿東掏出了手銬說道。

龔珊珊愣了一下,隨後嘴角輕輕揚起,然後從被子裏把雙手伸了出來,她這舉動等於直接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劉睿東馬上將龔珊珊給拷了起來。

“你們是怎麼猜到我的,是我發現屍體的,也是我報警的,按道理你們應該不會懷疑到我才是啊?”龔珊珊平靜的問道。

“你還挺高明的賊喊捉賊。”劉睿東冷笑道。

“就是生活太悶了,找點樂子罷了。”龔珊珊笑道。

“找樂子?找樂子你就殺人?”紀鵬怎麼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會有這麼瘋狂的想法。

“她該死。”龔珊珊收起了笑臉陰著臉說。

此時侯文峰趕到了,他擠進人群打量了龔珊珊一眼,龔珊珊穿著一套睡衣,表情古怪,胸前的女性特征不是很明顯。

“睿東,把她的胸罩給我扯了!”侯文峰說道。

“啊?!教授你……。”劉睿東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叫你扯就扯!”侯文峰吼道。

劉睿東伸出了手卻不敢下手,這麼做等於性騷擾,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下,他完全不明白侯文峰是什麼意思,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形象受損不說,甚至有可能連累重案組的聲譽受損。

“不用了,我自己來。”龔珊珊冷笑了一聲,接著伸手把胸罩給扯了出來,先前胸前鼓起來的部分一下就癟了下去,胸前一下就平坦了。

“是個男人!”劉睿東吃了一驚。

“你變了性?”蔣舟詫異的問。

“她沒變性,她要是有意變性做女人,就不會破壞李媛的生殖器官了,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個陰陽人吧?”侯文峰說。

龔珊珊抬眼看了侯文峰一眼,淚水再也忍不住決堤了,棚屋裏突然非常的安靜,安靜的隻有龔珊珊輕輕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