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在網吧收銀台調出了昨晚的監控,在昨夜夜間一點左右,一輛黑色的奔馳車緩緩停在了小路附近,接著一個穿著黑鬥篷的人從車內出來徑直走進了小路,大概十多分鍾後陳東從網吧出來進了小路,又過了十多分鍾這個穿鬥篷的人就出來了,然後坐上奔馳車一溜煙離開了。

網吧門口的監控跟對麵的小路隔著一條大馬路,距離有些遠,那穿黑鬥篷的人連男女都分辨不清,樣貌更是看不到了,黑色奔馳的車牌也看不清。

“他一直在小路裏等著獵物的出現,很有耐心。”侯文峰沉聲道。

“開大奔的,很有錢啊。”劉睿東說。

“照身形來看,應該是女人。”胡悅說。

“這輛黑色的奔馳是現在最重要的線索,這種高端車輛查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劉隊……。”蘇錦看向了劉國邦,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劉國邦就截口道:“蘇隊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對這輛車進行調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重案組從網吧出來後天色都已經擦黑了,侯文峰看了看天色神情凝重的說:“今晚是關鍵,如果凶手真是卟啉病患者,那他晚上潛逃的可能性最大。”

“侯警官,這方麵我們也按照你們的意思在排查了。”劉國邦忙說。

“幸苦你了劉隊。”侯文峰向劉國邦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你們大老遠的從東川來,剛到就投入了案子的偵破工作,我這算什麼幸苦,現在到吃晚飯的點了,不如我做東就在附近簡單吃一點吧。”劉國邦說。

大家都饑腸轆轆了,幾乎沒有任何異議就同意了,於是幾人在附近的川菜館裏坐下吃飯了,劉國邦非常好客,不斷招呼大家吃喝,大家公務在身不便喝酒,但在侯文峰的提議下,大家端起酒杯,一人倒了半杯啤酒,感謝了劉國邦的熱情好客。

在吃飯間隙劉國邦的手下給他打來了電話,那輛黑色的奔馳查到了,得知消息後劉國邦跟重案組一起去了發現黑色奔馳的地點。

原來是一家汽車租賃公司,警方已經控製了汽車租賃公司的老板,老板一臉委屈表示自己對於吸血殺人案什麼都不知道,他說這車是被一個戴著口罩、墨鏡、鴨舌帽的女人租了一天,本來是需要相關證件登記簽合同的,但這女人出手闊綽,一出手就拿出五萬現金作為押金,說自己拿這五萬租一天,並且保證不對車子造成任何磨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簽租賃合同,老板承認被一天五萬的利益誘惑,鋌而走險了,但他也沒那麼笨,那輛奔馳價值幾百萬,不簽合同萬一出了什麼事那他就賠大了,於是他跟店裏的夥計一合計,就開上車子悄悄跟蹤了這女人,並讓夥計拿手機拍下了跟蹤的過程,本來是要作為一個保證的,但這女人並沒有特別的舉動,她租了車就開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然後下車進了酒店,就再也沒出來了。

老板和夥計從白天等到晚上,女人都沒從酒店裏出來過,這讓老板覺得很奇怪,這女人租了車卻又不開,這不是浪費錢嗎?他越是覺得奇怪就越擔心自己的車子出問題,於是就這麼一直等著,直到晚上十二點多這女人才出來了,她依舊還是那副打扮,她開著車朝西麵開去,老板和夥計偷偷的跟了上去,這女人把車子停在了一條小路附近,然後就下車了,這時候這女人已經換了套怪異的打扮,穿了件黑鬥篷,她在車裏刻意換了打扮這讓老板更奇怪了,女人進了小路,大概半小時左右的樣子出來回到了酒店,老板判斷女人不會在出來了,所以就回來了。

第二天早上女人就把車給送了回來,車子沒有刮花,也沒有任何的磨損,老板竊喜自己就這麼簡單的賺了五萬,也就不多問什麼了。

直到中午時分他才通過電視新聞得知那條小路上昨晚發生了命案,老板敏感的察覺到了昨晚那女人有嫌疑,本來他想要報警的,但是他怕連累自己的公司,又怕五萬塊被警方充公了,所以才沒有多管閑事。

老板提供了跟蹤時拍攝的片段,這片段跟網吧門口監控拍到的片段是一樣的,唯一的不同是老板手機拍攝的畫麵更近一些,而且是側麵,能看到女人的半張臉,這女人一張紅唇很鮮豔,鮮豔的很不正常。

“這不是口紅,是血。”秦嵐小聲道。

“胡悅說傷口是動物獠牙造成的,但畫麵裏沒有,那就是假牙了。”劉睿東說。

蘇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在勘察那輛奔馳車的過程中秦嵐也聞到了車內濃濃的香水味,跟案發現場的香水味一樣,基本上能肯定是同一人了。

汽車租賃公司的老板急於擺脫自己的嫌疑,找來了夥計做時間證人,最後還向警方提供了那女人所住酒店的信息,汽車租賃公司的夥計還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他說這女人來租車時他也在場,這女人說普通話帶有廣東那邊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