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對勁了?鬼震交待的跟我們掌握的線索天衣無縫了,你也看到了那牙印就是他的。”蔣舟詫異了一下笑道:“教授你別死撐了,你自己也說心理畫像會有偏差了,哈哈。”

“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剛才鬼震聽到教授的威脅後居然一臉的平靜,這點很反常,接著他講的作案經過滴水不漏,好像早知道該怎麼說了。”蘇錦凝神道。

“你們兩個老家夥疑神疑鬼懶得理你們,我去把那輛摩托車找回來,在把那家夥的家給搜了,到時候你們就沒話說了。”蔣舟道。

“老大,這案子已經被廣泛報道,電視新聞上全都播了,第二個死者的家屬已經來認屍了,死者是一個在酒吧上夜班的營銷經理,叫張眉,三十歲,小嵐這會在安慰家屬呢。”劉睿東說。

“嗯,你配合小舟去把鬼震的家給搜一遍,一定把有價值的線索帶回來。”蘇錦說。

“老大還有件事......馬局長來了,在咱們辦公室發脾氣呢,說這案子搞得這麼轟動影響惡劣,上頭很重視,要咱們盡快破案,別讓這案子影響了東川公安的聲譽。”劉睿東說完就招呼蔣舟走了。

蘇錦皺了下眉頭。

侯文峰說:“這案子你的感覺跟我一樣,我覺得有必要在查一查,至少解開咱們心中的怪異感覺。”

“同意,不過怕上頭不會同意,鬼震都親口承認了,而且有了鐵證,要是馬局長知道……唉。”蘇錦歎道。

“鬼震的口供看似毫無破綻,但我認為他有很大的可能在說假話,你注意到一個細節沒有?鬼震在交待作案經過的時候麵無表情,像這類心理有問題的凶手能從凶案中得到快感,讓他們說一遍作案經過等於重溫了一次,心理上會得到很大的滿足,應該會出現不經意流露的興奮之情,但他沒有,連一丁點的興奮表情也沒有。”侯文峰道。

“可他又說的滴水不漏,除了是這案子的凶手外不可能還有人知道的這麼清楚。”蘇錦說。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目睹了全過程!甚至可能參與了這案子,是幫凶!如果這個推測成立,那麼他一定是凶手最信任的人!”侯文峰道。

“算了,先不考慮這些了,我去應付一下馬局長。”蘇錦說。

“但願我們的擔憂是多餘的吧。”侯文峰感歎道。

兩人來到了辦公室,辦公室裏坐著一個五十來歲黑著臉在那抽煙的男人,男人微胖,中央支援地方頭型,馬如龍,分管刑偵的副局長。

“蘇隊長,案子有什麼最新進展了?我聽說你們已經抓到凶手,而且證據已經確鑿了?”馬如龍起身雙手背後在辦公室裏踱步。

“嫌疑人已經承認了兩起案子的作案經過,隻不過我們覺得……。”蘇錦說。

“既然已經承認了還等什麼?趕緊落案起訴啊。”馬如龍道。

“馬局,這案子有點不尋常,我們覺得還有必要深挖一下,現在抓到的這個嫌疑人很可能不是真凶!”侯文峰道。

“小侯啊我很欣賞你做事的態度,可誰又傻到扛下這麼大的案子,要知道扛了就是死罪!”馬如龍正色道。

“正因為蓋棺定論就是死罪,所以才要謹慎,這個嫌疑人剛滿十八歲,一旦定罪一輩子就完了,況且我們也不能辦冤假錯案,那樣馬局您臉上也無光啊。”蘇錦道。

馬如龍的臉色很難看,來來回回踱了一會道:“好,既然你們這麼說了,那就在給你們一天時間,對媒體我也隻說還在調查中,在明天下午兩點召開新聞發布會前給我一個交代。”馬如龍說完就夾著手包黑著臉走了。

“上頭動動嘴,我們跑斷腿啊。”秦嵐看到馬如龍走了才從外頭走了進來。

“隻有一天,看來我們要爭分奪秒了,等小舟和睿東搜過鬼震的家回來後,我們在提審鬼震一次。”蘇錦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