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落發出家(1 / 2)

["夏洛離雖然喜歡熱鬧,可是,在一群釵環裏麵,有些不適應。便是從隔間裏麵出來透透氣。不料,走著走著,卻是到了聽香水榭,一池波光粼粼的安靜。

藍袍玉帶的男子,居然是在舞劍,劍花紛飛,看不出多少美感。夏洛離曾經在慕容羽離的宣紙上麵看過:

隻殺敵,不表演。

寒光閃閃,似乎有著千軍萬馬的包圍中乍起一聲驚雷。原來,劍術居然是這樣的精妙。旁邊,還有一個男子,青色的長袍,亦是寒光凜凜。幾乎要隱沒在月光裏麵,背對著舞劍的男子。不知不覺,夏洛離已經走的非常近了。

一個劍花,撒過來。

“是我啦。”夏洛離欲哭無淚的看著慕容羽離那張宛如夢幻的臉。一縷秀發已經漂在了水裏麵。

“你怎麼來了?不和前麵的命婦們好好學學規矩。”

慕容羽離,好歹在皇上麵前留一點麵子。故意汙損夏洛離在慕容羽熙眼裏的形象。

“沒意思。”夏洛離倒是毫不含糊,隻是說著沒意思。慕容羽熙倒是笑了,夏洛離第一次見到慕容羽熙居然有那樣幹淨的笑容。

是不是月光給他洗了一把臉?

“朕也覺得沒意思。”慕容羽熙手中一壺酒,自己喝了一口,便是給了夏洛離。

夏洛離畢竟名義上,是慕容羽離的夫人,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慕容羽離,得到了許可,這才拿起來酒壺。

入口甜如蜜,過喉辣如刀。剛剛下去,便是整個人想要飄起來。果然是宮中的貢品好酒。夏洛離一個轉身,便是遞給了慕容羽離。

“你我兄弟二人,互相算計著,互相保護著。這麼多年了,還真是習慣了。”慕容羽熙看著慕容羽離,他沒有擺天子的譜兒。

“習慣了。”

慕容羽離已經把軟劍藏到了腰間。世人隻道離王殿下詩畫風流,卻不知,他也有報國的誌向。隻是,一個離王殿下的名號,就把一切化作了雲煙。

一生在京城裏麵,詩畫為生,便是對天下最好的交代。

“你們兩個,我們鬥詩玩吧。說這些,洛離婦道人家,實在是不懂。”夏洛離想著流觴曲水,還是很有風味的,月下三人,這般自在,也是不容易。

“行,輸了的喝酒。”

慕容羽熙居然把旁邊的矮木幾案一掀開,裏麵,足足有十壇老九。夏洛離抽一下鼻子,帝王心,真是深不可測。

不過,事實證明,這十壇烈酒,是慕容羽熙從皇宮裏拿來給他自己喝的。開始,還是風度翩翩的抱著壇子,到了後來,就是慕容羽離一手架著,夏洛離抱著壇子,往慕容羽熙的嘴裏倒。

夏洛離醉的厲害,醒來之後,還記得慕容羽熙的那一句:好個憑風力,扶我上青天。而慕容羽離的讓她還記得的是:黃金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回。

夏洛離背書多年,精通中華好詩詞,不會作詩,倒是偷得不少。慕容羽離詩畫親王的名聲,又非浪得虛名。

等到慕容羽離和夏洛離醒來的時候,慕容羽熙已經回宮了。梳洗完了用早膳,夏洛離卻是宿醉,吃不下。兩個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你腦子裏麵,不全是豆漿,我還以為,你要被我背回來呢。”慕容羽離倒是十分滿意夏洛離昨天的表現。

字寫得不怎麼樣,倒是詩詞不錯。刮目相看。

“拜托,咱們兩個,是一頭栽倒了水裏麵,還是我使了個召喚術,才到了床上,要是靠你。離王殿下,我都喂了魚了。”夏洛離真的舀了豆漿喝。

慕容羽熙,是沐管家送走的。天子威儀,醉了,居然那樣安靜,安靜的像是沒有人存在。

“是嗎?”

慕容羽離有一個特長:選擇性失憶。不過,夏洛離習慣了。

“皇上居然被我們打敗了。”

夏洛離想到,她和慕容羽離把慕容羽熙那個男狐狸灌倒了,就非常高興。馬上有了胃口。

“皇兄一向不是爭強好鬥的人,他是故意示弱,故意想要求醉。”慕容羽離嘲笑的看著夏洛離。

她能不能再單純一點?

先皇的三個兒子,雖然都是人中龍鳳,可是皇位為什麼是給了慕容羽熙?絕對是慕容羽晟和慕容羽離有輸給了慕容羽熙的地方。

以前,慕容羽離還不明白,他以為,他贏得很多。先皇不公平,後來,看著慕容羽熙在皇位上越來越穩,他就漸漸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夏洛離倒是眼睛冒光:“你看看你,人家做皇帝,那麼忙,還好好讀書,你每天就隻是看看書,寫寫字,都贏不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