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那麼一點點不死心。

就算王嬤嬤說的話可信度極高,但他不願意承認,南晚煙就這樣扔下他不管了。

而且,昨夜他的確神誌不清,可他分明是確認過是南晚煙,他才拿她當解藥的。

他甚至還和她表明了心意……

南晚煙隻是淡淡地抬眼看著他,語氣霜冷,“是又如何,反正我很快就回來了。”

很快?

顧墨寒墨瞳一縮,又多問了一句,“那……你今早起來,身體有沒有異常?”

這句話問到了南晚煙的心坎上。

但她不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麼,現在又聽說了顧墨寒和雲雨柔圓房的消息,雖然狐疑,但她還是冷笑一聲,語氣裏帶著嘲諷。

“很不巧,我的身體好得很,更是一點異樣都沒有,倒是我聽說,雲雨柔被你折騰的哭了好久,你該去問問她。”

顧墨寒的眉宇都有些鬱結冷凝,他蒼白的指尖微微發抖,但還是忍住了。

“本王再問你,昨夜你離開了,但是不是半路折返,又回了本王的屋子?”

他記得十分清楚,屋子裏的,他懷裏的人,就是南晚煙。

但她若是再否認了,那……

南晚煙卻嗤笑一聲,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我在不在你的屋子裏,雲雨柔會不知道?”

他到底是幾個意思,和雲雨柔做了那檔子事,為什麼要一直纏著她問個不停?

她看起來很想知道他們昨晚發生了什麼麼?!

他越問,她越煩。

顧墨寒的心口一緊,被南晚煙的話嗆的無言以對,她撇的那麼幹淨,像是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他原本那顆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心,也一點點變成了死灰。

他甚至開始自我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神誌不清,把雲雨柔當成了南晚煙。

可他又忍不住生氣,既然南晚煙當時有去過溪風院,她又為什麼不和他……

真就這麼嫌棄他嗎?

顧墨寒的俊臉有些蒼白,心情很複雜。

這是他第一次,明明火大卻顯得這麼束手無策,因為一切,都是他有錯在先。

他抓過南晚煙的手腕,看著她的眼睛,“昨夜的事情,這件事情是本王做錯了,本王當時是……是把她錯當成了你,才會那麼的不管不顧。”

“你不知,那個蠱毒並非尋常藥,本王真有些神誌不清,沒什麼理智和自製力,本王現在唯一確定的,就是在喪失理智之前,去找了你。”

把雲雨柔當成她了,所以才睡的?

他想說什麼,他想睡的人是她?

南晚煙隻覺得好笑。

她冷笑一聲,嫌惡地抽回手,眼裏都是惡意,“別碰我,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