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個提線木偶,不過也聽了夏清姿的話,沒有哭。
“春兒,我拿來藥了。”夏清姿道。
江春兒這才回過神,擔憂地問:“那人可有為難娘娘?”
“沒有,他們不敢。”夏清姿先是查驗一番這藥沒問題,隨後才開始給她上藥,“隻是委屈了你。”
這藥實在是算不上好。
敷在臉上也頂多是能讓傷口封住,不潰爛。
也不知這時候,天擎他們如何了……
楚天擎最先收到的是夏清姿的信。
上頭寫了江春兒被冬贏擄走,冬贏此刻不在夜獵,而是他們駐紮的地方。
楚天擎把那封信緊緊捏在手心。
展嶽進來時,就瞧見他滿臉擔憂的神色,“聖皇。”
“如何了?”
“並未察覺有異常,也沒發現夜獵王的蹤影。”
楚天擎冷聲道:“沒有就對了,因為他根本沒有打算迎戰,而是……”
把信遞給展嶽,他道:“你自己看。”
展嶽疑惑的接過那封信,一字一行的看。
直到看見那句:“東贏帶走春兒以做要挾……”
“春……江姑娘被他們帶走了。”展嶽慌張地道。
“不錯,看來他們已經牽製住了清姿和江春兒。”
“聖皇,那我們如何做,可是還要繼續守在此處。”
“這裏沒有我們要殺的人,出去告訴眾將士,即可回程!片刻不誤!”
“是!”
回程的路上,展嶽擔心不已。
江姑娘手無縛雞之力,哪裏是那些人的對手,可千萬不要發生什麼意外才好。
若是她能平安,他一定坦白的說出心意。
即便來日直麵死,也在所不辭,絕不分開。
“聖皇。”展嶽走上前。
“何事?”
“啟稟聖皇,臣想求個恩典。”
楚天擎看向他,“你說。”
“此番戰勝後,還請聖皇做主賜婚。”
“你不是說沒有心上人?為何忽然要賜婚。”
“臣起先也以為自己沒有心上人,孤獨此生。可直到今日,臣親眼所見娘娘書信,江姑娘被擒,臣惶恐不安,擔憂難耐,總算明白,原來在臣的心裏,早已經住下一人。”
“因此,還請聖皇做主。”
“你所說的人,是江春兒?”
“正是。”展嶽道。
楚天擎忍不住笑了:“那日,朕要給你賜做正妻的人,就是她,若不是你當日拒了,這親事都已定下。”
展嶽驚住,瞪大眼睛,“竟然是江姑娘。”
“看來你們當真是如清姿所說,是郎有情妾有意,既然如此,朕便允了。”
展嶽立馬謝恩:“多謝聖皇隆恩!”
快馬加鞭回到營地,果然已經被夜獵的人占領,楚天擎一聲令下,將士們蓄勢待發。
外頭的喧囂聲自然也傳進夏清姿的耳朵。
“發生什麼事了?”江春兒害怕地問。
夏清姿如釋重負地笑起來,仿佛看見希望,她哽咽著道:“是聖皇他們回來了。”
“娘娘,我們有救了。”江春兒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