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江春兒有半秒愣住。
似乎是在回憶,前幾日發生的事,是不是她自己想多了,展嶽原本就沒有那樣的心思。
沉默半晌,她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展大人原也不像是兒女情長之人,想立功為先才是上上之舉。”
“他沒有心上人,也方便他替聖皇效力,無牽無掛的才好。”
這話聽上去是在給展嶽辯白,可夏清姿清楚,這番話也是這丫頭在給自己找理由,好讓自己不那麼難過。
“春兒。”夏清姿開口,想安慰她。
江春兒已經轉過身,擦掉眼角旁的淚花,“娘娘,春兒沒事,就是有些想兄長了,春兒可以去看看兄長嗎?”
夏清姿於心不忍,但還是點頭,“你去吧。”
“多謝娘娘,春兒告退。”
夏清姿還是有些不放心,派了人手遠遠跟著。
而她自己忙著給楚天擎寫回信,再看向外邊天已然是殘陽掛在天邊。
她起身,見江春兒還沒有回來,便出去找。
半路上撞見慌不擇路趕回來的侍衛,“娘娘,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如此匆忙。”夏清姿又往後頭看了眼,確定沒有人,繼續問,“春兒呢,本宮不是讓你跟著她?”
“啟稟聖後娘娘,江姑娘她被夜獵的人帶走了!屬下實在是打不過那些人,就趕緊跑回來跟您回話。”
“什麼?被夜獵的人帶走了!”
“是……”那侍衛顫顫巍巍地道,“看穿著打扮,不似尋常人,似乎是,夜獵的王。”
是冬贏!
若是春兒落到他手上,絕對沒有好下場。
可是這個時辰,他不該是留守在夜獵,準備迎戰,為何忽然出現在這裏?
莫非,有詐?
彼時,夜獵外巡防的人也發覺不對勁,裏頭一切熱鬧如常,全然沒有恐慌和逃竄的人。
“聖皇,臣去查探過,的確如探子所說如出一轍,沒有半點異樣。”趙興德道。
“如此說來,倒是反常。”展嶽沉思半晌,“會不會這其中有不對的地方?為以防不測,聖皇,我們還是得從長計議,以免中計。”
“朕也有此意。”楚天擎今日很是不安,昨夜後半夜還做了個噩夢。
夢見夏清姿身受重傷,再無力回天。
他抱著她涼透的屍身走了許久……
“展嶽。”
“臣在,聖皇有何吩咐。”
“你去看看,可有聖後的回信。”
“是,臣這就去查探。”
夏清姿在營帳中不安許久,怎樣都坐立不安,寫好信已派人去送,可到楚天擎手中還需些時日。
眼下,敵人在暗,她在明。
就算是想去救人,都沒有方向。
“娘娘,您別憂心,江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會平安的。”侍女寬慰道。
夏清姿被冬贏關押過幾日,礙於她的身份,他不敢輕舉妄動,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可春兒不一樣。
她是實實在在的俘虜。
稍有不慎,就會被殺掉的。
更何況,冬贏定然會知曉,是春兒的兄長殺了他手底下最得力的部將。
想到這些,夏清姿簡直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