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人群中的刀疤男明顯是上了鉤。

“當真死了?”那刀疤男還在追問。

“我說你這人到底是何意?皇上駕崩難道不是喪事?你這麼喜悅作甚。”

那人沒說話,悻悻走開。

以此同時,州牧府中。

夏衛君去找夏清姿商量對策。

“皇上可有說用何對策?”

“引蛇出洞,眼下正是把那些賊人連根拔起的之時。”夏清姿繼續道,“若是他們以為天擎已死,便會趁著朝中暫時無人主持大局,跳出來先從右西州下手。”

“到時候再慢慢收服元瀘州,西涼便可落入他們之手。”

夏衛君微微點頭,還有疑慮,“那夥人,可都是與蟲族有關?”

“也不盡然。”夏清姿回憶起最近頻發的事情,解釋道,“大抵是摻雜了許多不願歸順的人。”

“這回一並收拾了也好,免得有後顧之憂。”夏衛君道。

“接下來就勞煩哥哥,把皇上駕崩的消息傳得再真些。”

“遵命!”

一時間似乎是滿州皆知,有不少百姓來州牧府前勸皇後娘娘節哀。

夏清姿自然要演的入木三分。

讓這底下的百姓,更要讓混在百姓之中的賊人相信。

“本宮定會照料好身子,誕下皇嗣。”

“不過,本宮與皇上攜手共度多年,還是十分傷懷悲痛。”

“娘娘節哀。”夏衛君道。

香雲止不住地抹起眼淚,“是啊,娘娘,您保重身子咬緊,若是皇上在天有靈,肯定不想您如此難過。”

夏清姿任她攙扶著,仰頭看天,慢慢道:“或許吧。”

消息傳出去後,右西州陷入詭異的安靜。

夏清姿在這邊安頓好百姓,親自分發吃食,倒是沒人再離奇中毒或者命喪黃泉。

右西州的境況一日比一日好。

楚天擎始終沒露麵,每日和夏清姿書信來往,也不嫌麻煩。

江城進來時,帶了新的信件。

“皇上,娘娘給您的。”

“朕知道了,退下吧。”

江城走出去,還不忘把門合上。

楚天擎早已經迫不及待走到那盒子麵前,打開一看,裏頭放了碟小巧精致的糕點。

糕點下麵壓了封信。

字跡秀麗。

夏清姿沒說旁的,隻告知他最近州內發生了何事,百姓可還安好。

有沒有哪出有不對的地方。

楚天擎看著,心中不免的吃味,“比我還關心政務,都忘了問問我眼下如何,也不說想我。”

夏清姿哪知曉他心中想的是這些。

畢竟那碟糕點是她親手所做,足以寄托相思。

江城在進來時,楚天擎還盯著那封信出神。

“皇上。”

楚天擎不為所動。

“皇上?”江城聲音大了些。

這下子楚天擎才回過神,把信收起來,“何事?”

“右西州,有異動。”

“在何處?”

“州牧府周圍。”

楚天擎握緊拳心,理智分析道:“大抵是覺得朕已死,清姿回去後,誕下的皇嗣若是男胎便會繼承大統。”

“看來是按捺不住,要先對清姿和腹中孩子下手了。”

“夏衛君何在?”楚天擎問。

“夏將軍在娘娘跟前照顧。”江城回答。

“那就好。”他沉思半晌,“朕還是覺得有些放心不下,你派一隊人手,喬裝成百姓安插在州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