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女人在自己麵前不好意思了。
楚天擎隨即合衣也躺在了夏清姿身邊……
另一邊的謝珩,在楚天擎和夏清姿離開主院後,特意把隨行的大夫留了下來。
“萬大夫,鎮南王妃的醫術如何?”問話的不是謝珩,而是謝珩身邊的那個管事。
“鎮南王妃確實有過人之處。”萬大夫回道。
他怎麼就沒想到是消渴症呢?
管事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問謝珩:“二公子,要不要再尋個醫術高超的大夫看看?”
管事的總覺得不能憑一個女人的話,就斷定他的主子是消渴症。
“不必,我相信鎮南王妃。”謝珩掃了一眼管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他既然求到鎮南王和鎮南王妃,他就相信。
他知道鎮南王妃會醫術,也是從他三弟謝琰的手下那裏無意間知曉的。
照著麼看,三皇子和謝琰傳回來的信兒所言非虛。
但唯一的遺憾,他安排在謝琰手下的人卻無法得知南唐皇室的秘辛究竟是什麼。
在謝家,他的父親謝家主和謝琰會在密室中談話,那間密室沒有人能進得去。
哪怕是謝家主和謝琰身邊最親近的侍從,也無法在那間密室中近身伺候。
他當著楚天擎的麵毫不猶豫的賣了謝家主和謝琰,也是這個原因。
想要知道秘辛,謝家主和謝琰是最容易的突破口。
“主子?”
“明日你開好方子,照例把藥煎好端來即可。”謝珩吩咐大夫。
夏清姿醫術到底好不好,他吃幾服藥就能見分曉。
反正這些年,他也沒少吃藥,幾乎什麼藥都吃過,也不差這幾服。
“是”管事的和隨行大夫一起點頭應聲。
“你們下去吧。”謝珩打發管事的和隨行大夫出去,自己則轉動著輪椅。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是不需要下人伺候的。
管事的出去前,將正房裏其它照亮的所有火燭全部熄滅,隻留下一個燭台放在了謝珩身邊。
隨著正堂外的大門“吱呀”的關閉聲,整個院子裏都寂靜了下來。
燭台上的蠟燭發出微弱的光,將謝珩的人影映照在了白色的牆上。
這樣的夜晚,好像又回到十幾年前。
他的親生母親就死在了這樣漆黑的夜晚。
那一晚,他伏在母親的失身上痛哭。
可是他的父親,卻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享受著歌舞升平。
在聞聽他母親死去後,他父親隻帶著那個女人匆匆的來看了一眼。
可是他永遠也忘不掉,那個女人,謝琰的母親,在看他母親的遺體時那得意的表情。
而當那個女人在看到他時,眼中卻充滿著惡毒之意。
他可憐的母親,完全是因為他父親寵妾滅妻,鬱鬱寡歡而終。
都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到來,才會葬送了他母親原本幸福的日子,也讓他陷入無盡的悲痛之中。
謝琰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重重的砸在了輪椅的木質軲轆上。
他一直記得,從未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