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破降頭(1 / 2)

下午劉隊長送了我們回學校,約定好晚上來接我們去警局。

其間我把能想到會用得上的東西都裝在了包裏,並且想了好久,武迪身上的肉瘤似得東西,究竟會是什麼。

宿舍關門之前,劉隊長來接我們,跟學校登記說請我和丁力去幫助調查一宗案件,聽得宿管大媽一愣愣的,自然也不敢阻攔。

一上車,劉隊長就說下午武迪醒了,但是跟之前比不哭也不鬧了,可卻一直在流眼淚,而且背後的那個包好像也更大了。

我想了想說:“劉叔叔,我雖然可以確定那肉瘤有問題,但是不清楚那問題的症結,可能需要把那個肉瘤給割開。”

“你是說讓醫院給做手術?”劉隊長下意識的反問道。

“如果那肉瘤裏真的有什麼,恐怕不是醫生能幫得上忙的。”我從後視鏡看著他的表情說。

劉隊長微微皺了皺眉,一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說:“好!就聽你的,在醫院治了這麼久一點起色都沒有,不如咱們自己放手一搏!”

沒想到劉隊長這麼信任我說的話,當下還有點小感動,心想著定要盡力救武迪,找出這件事的問題所在。

這麼多年跟在大姑身邊也不是吃白飯的,後來又有無寂的傾囊指點,如果連這點事兒都解決不了,那就太給他們丟人了!

晚上醫院幾乎沒什麼人,空蕩蕩的走廊一眼就望到了頭,昏暗的燈光下,就好像有什麼未知的東西在遊蕩一般,一片死寂。

我真的很討厭醫院,更何況是大晚上的來醫院!

下意識的抓著無寂給我的那個護身荷包,給自己壯膽。

來到病房,發現武迪果然如劉隊長說的那樣,一直在流眼淚,枕頭都已經被眼淚打濕了一大片,這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看了不禁在想,這不知道人哭多了會不會哭死。

“你看,下午醒來後就這個樣子,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不說話也不動,隻流眼淚。醫生也沒法辦法了,說是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劉隊長說著直歎氣。

我走上前,伸手在武迪的眼前晃了晃,而他的眼睛依舊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即便我手指指著他的眼球,他也毫不動容。

“奇怪,好像是被衝身了。”我疑惑的說。

“什麼是被衝身?”劉隊長不解問。

“是這樣的,不論是被鬼魂還是被修成了氣候的畜生附身,都統稱衝身,而單獨解釋,被畜生衝身叫‘覓’,被鬼魂衝身叫做附體。”我看著武迪,順口給劉隊長解釋道。

劉隊長對我說的這些已經不再奇怪,而是能夠坦然接受。

“咱們晌午來的時候,武迪不像是被衝身了。這怎麼一下午的工夫……”

我十分不解,而我之所以確定他是被衝身,是因為他睜著眼睛卻毫無反應。

因為如果被衝身,人自身的所有感官都是被封閉,或者說是暫時癱瘓的,眼耳口鼻舌身意都處於無法工作的狀態,說嚴重點,就算挖了他的眼睛,他現在也毫無反應。

不過不管怎麼說,如果是被衝身了那反而有辦法可以應對,怕就怕不知道是咋回事兒。

我用前幾天求著無寂教給我的法子,用塔香在病床的周圍擺了一圈,其實傳統術法是應該用普通的香,但如今這都是結結實實的水泥地,讓我把香插進水泥地裏立起來是不現實的,隻能因地製宜,也算是與時俱進。

之後我讓劉隊長和丁力把武迪給翻了個身,讓他背部朝上,再用染了雞血和朱砂的銅錢,在武迪背後肉包的地方擺了一圈,隻留下一個銅錢的空缺,那個空缺的缺口放著一塊死玉。

死玉是我早前從玉器市場買來以備不時之需,那裏很多賭石的人卻並不是誰都能賭到上好的玉石,有些石頭切開,裏頭的玉全都是雜質,扔到路上都嫌礙腳,

而就這樣雜質越多的玉,越是質地上乘的死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