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風無軒聽著周東離的話語，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卻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前一秒，他還在因為周東離，貶低自己，抬高劉陽而感到惱怒。

而下一秒……

聽到周東離的評價，風無軒卻連想要說話的心，都沒有了。

天道書院的開院老祖……那可是何等人物啊？

那可是能夠隻手開世界，反手開天庭的存在啊。

僅僅一人之力，便開宗立派的神仙人物。

而他自己呢……

便是風家，在天道書院這龐然大物之前，也不過猶如嗷嗷待哺的初生嬰兒罷了。

至於什麼超越，甚至和其對比？

風無軒便是想都未曾想過。

可是偏偏……偏偏風無軒能夠感覺的到，剛剛的周東離說的那席話，甚至不帶絲毫誇大的意思。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甚至……或許……在周東離的眼中。

他的形容，似乎還貶低了劉陽！

“這……這就是因為劉陽，登頂了十步登天台，而且還擋下了地仙一擊嗎？”

風無軒問心說道。

隻是他心中剛剛說完，他便搖頭苦笑了起來。

因為他清晰的明白，便是再給他一年，噢不，三年時間，他也無法達到劉陽現在的高度……

原本那自己自信終將可以踩在腳下的年輕人，居然會有如此高度……？

一股從來未曾有過的無力感，隻是瞬間，便把風無軒卷入了其中。

“或許……這就是，差距了吧。”

風無軒苦笑著，看向了劉陽。

“夜……夜少，那周東離院長對劉陽的評價，是不是太過高了。”

同樣凝望著劉陽，作為夜寒的“跟班”，那外門弟子便是連無力的資格都未曾擁有，便直接陷入了絕望。

他與劉陽的差距實在太大，便是劉陽登場的第一時間，他都已經失去了和劉陽對比的心了。

更何況現在呢？

此刻的他，在看向劉陽的眼神當中，除了敬畏之外，隻有恐懼。

“嗬嗬……應該是太過高了。”

夜寒看著劉陽，眼裏居然還是不屑。

就好像剛剛說的，眼界限製了羅玉的眼界，這也同樣限製了夜寒的眼界。

“要知道，此時的劉陽，撐起量，也不過是地仙初期罷了。”

“就是滿打滿算，算到他有地仙巔峰修為了，那又怎樣？”

夜寒滿臉的不屑一顧。

“像劉陽這樣的天才，難道這幾年隕落的，那還少嗎？”

“就是天賦再高，自身戰力不夠，那又當有什麼作用，不過是過往雲煙罷了！”

“畢竟別說地仙天仙，便是金仙角色，你以為我的夜家，會有多少？”

夜寒冷笑著道。

“這樣子……嗎？”

聽著夜寒的話，這一次他的“跟班”卻沒有和之前似得，去拍夜寒的馬屁，反倒是古怪的陷入了沉默……

“好了，我們該說的也都說完了，那之後呢，之後張山說了什麼？”

周東離滿臉笑容，仿佛已經看到劉陽成為自己弟子，然後幫天道書院，爭光爭榮了一般。

似乎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張山的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