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川口中被塞進一塊糕點堵住了他開啟嘲諷技能的嘴,櫻濯抱住他的肩拍了拍,“你醉了。”
眾人“……”雖然是一堆歪理,但細細分析起來蠻有道理的。
“夏兄弟見解獨特,青塵……佩服。”白青塵幹巴巴的道。
玖川嚼碎糕點吞了下去,空出嘴後聲嘀咕,“神啊魔的不都是世中的一族嗎?有什麼可鬥的?人活一世逍遙自在才是……”
玖川的嘴又讓櫻濯捂住了,生怕他再出什麼驚世駭俗大逆不道的話。
“他醉了,我帶他回去休息。”櫻濯罷,就站起半扶半抱的把玖川拖出了宴席。
櫻濯和玖川走後,酒宴上依舊靜悄悄的。
良久,白青塵開口喃喃了一句,“離經叛道。”
“無拘無束,活的自在。”莊瀾微笑。
“自古正邪不兩立,神魔哪能相提並論?簡直……簡直胡言亂語!”錦楓。
櫻濯帶著玖川離開酒席回到兩人同住園子,看見床,玖川倒頭栽了上去翻個身就要睡。
望著床上不同往日嚴肅沉悶的玖川,櫻濯搖頭失笑,彎腰認命的替他脫去鞋襪。
“很高興?”櫻濯用濕毛巾替他擦臉時輕聲問道。
玖川將眼睛撐開一條縫盯著櫻濯不作聲。
“你平時飲酒都會控製著量的,今日喝醉可是因心中歡喜?”櫻濯問。
玖川用袖子抹了把臉後蓋在了眼睛上,雖不話但嘴角卻上揚著,可見心情很愉悅。
“因為雷一霄在十三門門主跟前用性命替你作保?”櫻濯又問。
玖川嗬嗬一笑,聲音很輕的低喃,“人生得一知己不易,得一以命相護的知己更難。”
玖川的笑看的櫻濯心中泛酸,“我也可以的。”
“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玖川動著嘴唇似乎在什麼,聽不清的櫻濯彎腰湊上前問,“你什麼?”
“他是朋友,你是家人。”
“……”櫻濯怔住,家人?這二字仿佛滾燙的烙鐵般驀地印在心口,疼的他眼眶都熱了。
“藏獒啊,我知你心高氣傲壯誌淩雲,但你切記……”
玖川話止於次,櫻濯追問了幾聲不見回應後,抬頭卻見玖川已經睡了。
凝視著玖川平靜的睡臉,櫻濯慢慢俯下身靠近了他闔上的眼睛。
回想起那日山洞中的親密,櫻濯仿佛被誘惑一樣,冰冷的唇一路下滑最後貼上自己渴望的那片柔軟上。
櫻濯試著舔了一下,然後生澀的撬開入口席卷向更深處,香甜的酒香在兩饒口腔中混合,纏綿曖.昧。
“砰!”一聲瓷器被摔碎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櫻濯望去,隻見沐鳴正呆滯的杵在門口,腳下是打碎的碗,藥茶撒了一地。
“你們……”沐鳴整個腦子亂作一團。
櫻濯目光冷戾的盯著沐鳴,殺意蠢蠢欲動,“滾出去!”
沐鳴一抖,身體快過理智的轉身衝出臥房,期間因倉皇還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櫻濯陰鬱的盯著沐鳴逃離的背影,但當他斂回視線再望向玖川時,眼神又恢複了溫和。
櫻濯的手指撫摸著玖川殷紅的唇,嘴角掛著的笑纏綿眷戀……卻又病態。
“你也是我心中唯一特殊的存在。”
沐鳴跑出臥房時腦中還是亂糟糟的一團,剛才看到見一幕不斷在眼前來回重播。
沐鳴雖然白,但情事上的事他沒吃過豬肉卻是見過豬跑的,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風流的荊鳳陽。
玖哥和櫻濯……什麼時候的事?還是隻是櫻濯單獨的脅迫玖哥?
“沐鳴?”莊瀾一身酒氣的迎麵走來,“不是去給玖川送藥茶了嗎?”
“我……”沐鳴低下頭攥緊了拳頭,“我送過了,剛從玖哥那裏回來。”
沐鳴到底沒將剛剛自己看見給莊瀾聽。
“玖川還好嗎?”莊瀾微笑著將手搭在沐鳴的肩上。
“嗯,醉的不知早晚,哄騙著他喝下藥茶後就睡了。”玖川繼續撒謊。
“嗬!玖川的醉態可不常見,也不知是遇上什麼高興事了。”
如果是平時沐鳴一定笑嗬嗬的參與進莊瀾的話題,隻是現在他很亂,什麼也塞不進腦袋裏。
“我也有點醉了,現在頭很暈,我……我會去歇息了。”隨便找個借口後,不等莊瀾回複沐鳴就跑了。
望著沐鳴的背影,莊瀾的眼神有點高深莫測,但很快又收斂起恢複成平日的溫和。
“見到什麼可怕的畫麵了?嚇成這樣?”莊瀾噙著笑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