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姐!”荊鳳陽險險躲開氣的大叫,“砸哪都別砸臉啊!”
“和你說的都聽明白了嗎?”陌璃笑靨如花的問。
荊鳳陽抖了下,果斷的坐直不再鬧,“明白,其實吧四府一戰是早晚的,但魔族重生,此時若再內戰得不償失。”
“府君有心講和,但諦袖府君君子皇麵從腹誹,他和鬼域神府結了盟,而鬼域神府又和閻凰府有矛盾,結果現在一團亂。”
“這個小個子。”荊鳳陽嗤了聲,“皇都也亂的很,始帝重病,申屠則尺和申屠昭明爭暗鬥,四方世尊也是內鬥不止,再加個神君閣,一台大戲啊。”
“府君也知此處危機四伏,所以讓你們諸事小心。”陌璃道。
“嗯,我有分寸。”荊鳳陽臉上是少見的嚴肅。
中十七座,傅堇傑目不斜視的盯著台上拍品,但思緒早已走神,身後墨徒彼此間麵麵相視但又不敢出聲詢問。
“神君閣掛牌暫且不提,聞風攬雀閣竟也來了人?”傅堇傑思索,往年聞風攬雀閣一般是最後一日才到,而且都遮掩著身份,為何今年首日便來且還這般張揚?
“你。”傅堇傑指了一人,“去瞧一瞧來的人是誰?”
“是,屬下這便去查。”一個墨徒領命。
“查什麼查?”傅堇傑叫住他,“明目張膽的去,以鬼域神府的名義去拜訪,說首尊傅堇傑向她問候。”
墨徒怔了下,繼而點頭,“是,首尊。”
那墨徒退下後,有一人不解的開口問,“這麼做合適嗎?”
“聞風攬雀閣幹的是情報生意,和鬼域神府無仇為何不合適?”傅堇傑反問,“此次來的人身份不低,藏頭露尾反叫人生疑。”
估摸半盞茶的時間,去打探的墨徒回來了。“兩個人,一個著藍裝,腰係青色鐵鞭,一個著紅裝,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青色鐵鞭?”傅堇傑神情微變,“聞風攬雀閣高手榜第四人,十四星閣尊宮塵,所用武器便是鐵鞭青霄。”
屋中眾墨徒也是暗驚,十四星閣尊,地位如同墨徒中的法將,“那另一人呢?又是何人?”
“和十四星閣尊宮塵同行,此人也定不簡單,告訴所有人呆在皇都的幾日都小心些。”傅堇傑嚴肅的吩咐。
司冥鳳貓在塌上嗑幹果吃,嘴裏哼著不成調的曲子似是很高興,宮塵冷冰冰的開口問出不解之處,“為何不取他性命?”
“我和他無仇,殺他作甚?”司冥鳳反問,“多髒啊。”
“他看見了你。”宮塵道。
“我本就無意隱瞞。”司冥鳳‘咯嘣’又咬開一個幹果,“再說,本皇生的精致可愛,也不怕叫人瞧了去。”
“皇城內明槍暗箭,大陸諸多勢力龍爭虎鬥,您小心。”宮塵道。
“有小宮塵保駕護航,我有何懼?”司冥鳳笑的百媚生嬌。
上九間,申屠則尺出了屋正欲下去時,諸葛青茹也迎麵走來,兩人撞上,諸葛青茹不卑不亢的見禮,“殿下。”
“諸葛姑娘。”申屠則尺謙恭禮讓的回禮。
“殿下,聽聞太子妃病了?”諸葛青茹似是隨口問話。
“並無大礙。”申屠則尺明顯是不想多說什麼。
他不說,諸葛青茹也不刨根問底,“我前日得了兩顆養身的丹藥,明日便叫人帶去給太子妃吧。”
諸葛青茹手裏的丹藥必不普通,申屠則尺心裏明白所以也未拒絕,“那我便替菱兒謝謝諸葛姑娘了。”
“我和太子妃是舊識,當年她風華蓋皇都,我們也是惺惺相惜的。”諸葛青茹含笑說起曾經的舊事。
申屠則尺也回想起過去,眼中閃過一抹恍惚,但很快又斂了回去。“是我害了她。”菱兒是為救他才斷了靈根。
申屠則尺神情愧疚,諸葛青茹盯了他半響低聲歎口氣,“殿下可曾想過,花已非花,砂礫早已代了珠光。”
申屠則尺微怔,“諸葛姑娘何意?”
“殿下是個聰明人,隻是卻讓情遮了眼。”諸葛青茹歎氣離開。
目視諸葛青茹走遠,申屠則尺心口似是讓什麼刺了下,一些塵封的匣子隱隱有鬆動,似乎有破開封印的跡象。
“人人都道太子和太子妃伉儷情深,如今太子妃抱疾,太子卻在外夜會美人。”一個譏諷的聲音從旁響起打斷了申屠則尺的沉思。
申屠則尺回頭,隻見恭和王申屠昭也出來了,正譏諷嘲弄的看著他,麵對諷刺他也不惱,反而和氣的打個招呼,“三弟。”
“太子,你若和美人有意,也別在外麵啊。”申屠昭道。
“本太子和諸葛姑娘隻是偶遇罷了。”申屠則尺淡淡道,“時間已晚,本太子要回府了,三弟請便。”
申屠則尺走的瀟灑,申屠昭冷冷嗤聲,“一口一個本太子,那個位置可不是隻有太子可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