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鎮江劇變(1 / 3)

金兀術有韓常領軍,直接就去追擊花溶。

花溶見他來勢凶猛,不敢停留,駕著金塞斯一路飛奔。金兀術本是金塞斯故主,連聲口哨,金塞斯就時時停下腳程,止步不前。

花溶又急又怕,身後,金兀術卻舉著火把,笑起來。

她幹脆勒馬,回頭,此時,險峻的山道上,隻剩下二人,夜風呼呼起刮過,金兀術手裏的火把明明滅滅。

兩人的距離不過幾尺,雖是濃霧,但這火光,也能讓彼此看清楚各自麵上的汗水。

她怒道:“金兀術,你何故一直苦苦威逼?”

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愣一下。

“我用了各種方法,發現根本沒法等你自己真心喜歡上我。所以,我就不再等待了。如果你不能屬於我,那麼,我也絕不能讓你屬於嶽鵬舉……”他自嘲地笑一聲,“花溶,現在,你和趙德基,都是我的目標,是我要抓獲的戰利品!”

她冷笑一聲:“也許,你太高估自己了。”

“你不是說,打敗嶽鵬舉就跟我走麼?”

“你打敗他了麼?”

“他遲早必將死在我手下。今夜就是他的末日。”

“也許是你的末日。”

“哦?既然你那麼想我死,剛剛明明有機會,為什麼不一刀殺了我?”

“因為我欠你情。金兀術,從今往後,我們恩怨抵消,我絕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你同樣如此。”

他凝視著花溶,心裏的挫敗變成一個結,那是對自信地一種挑戰,她、嶽鵬舉,仿佛自己宿命的一個砍,如果邁不過去,永遠算不上真正的雄才大略。男人最渴望的永遠是兩種東西,女人和勝利。可是,既得不到女人又得不到勝利,又談何快樂人生?

這才是他一直要抓住她,殺掉嶽鵬舉的主要原因。

因為明白,所以花溶更是駭怕。

半晌,他才道:“你竟然如此對我說話!花溶,你可知本太子耐心已經耗光了?”

“耗光又如何?”

“到時,你就會跟任何真正的宋國女奴一般!”

花溶見他目光裏閃過一抹不耐和狠毒之色,知他並非危言恫嚇,更是心慌,情知,若落到他手裏,必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花溶,你逃不了。本太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乖乖跟我走,就立你為正妻,若是再抗拒,我抓住你,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為奴為妾的命運!”

花溶笑起來。

也許是火光,也許是這樣的霧氣,來得那麼妖異,漸漸散開,她笑容嫵媚,神采飛揚,忽然一箭,射向火把。

火把一滅,金兀術一愣,她卻一打馬,轉身就跑。

待金兀術反應過來,她的馬蹄聲已經遠去了。

他再吹口哨,就連金塞斯不知怎麼也不聽話,根本不停下來,再也追不上了。

趙德基一行此時也在山中奔逃,天色早已黑盡,奔跑中,隻聽得一陣馬蹄聲,一眾侍衛急急張弓護駕,卻見隻得一匹快馬追來,馬上的人早已聽得前麵男女聲音混合,絕非金兵行蹤,聲音驚惶:“你們是誰?”

趙德基失聲叫道:“溶兒,是你?”

“皇上!”

“快,溶兒,快走。”

花溶被金兀術追趕,終因金塞斯腳程快,躲過一劫,待要出去找嶽鵬舉,沒想在山裏轉來轉去,根本沒有出路,如今卻正好碰上趙德基。她遲疑一下:“我迷路了,在尋找嶽鵬舉,我們傍晚和金軍廝殺,被金軍的拐子馬衝散,估計他已經殺退金軍,馬上就會趕來護駕……”

“正好,溶兒,你先跟我們走。”他見花溶仍舊佇立在原地,有些憤怒,大聲道:“花溶聽令,立刻隨朕上路。”

花溶無奈,隻得跟隨眾人上路。

奔出幾裏地,地勢開闊,被遮住的月色也逐漸明亮起來。

趙德基見花溶落在身後,完全是一副衛士的姿態,小心謹慎,長歎一聲,聲音十分淒涼:“溶兒,曆經波折,沒想到,所有故人中,唯有你還在我身邊。”

“承蒙皇上不棄,花溶一定誓死保護。”

趙德基但聽她口口聲聲“皇上”,已非昔日“官家”這般親熱的叫法,低聲道:“溶兒,你可是怪我?”

“沒有,花溶決無責怪皇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