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返回了廂房,今晚的際遇讓我久久無法平靜。
白通海說:“今晚多虧了妙靜師太和淨土庵眾多師太協助,才沒有讓那兩個奸險之徒的陰謀得逞。”
妙靜師太含笑說:“這是應該的,你們是淨土庵的客人,如果在這裏出了事我有責任,從那兩個人來淨土庵我就察覺到了他們的異樣,跟你們不是一路的,所以多了個心眼,做了一些準備。”
天色微微發亮,妙靜師太說:“你們都去歇著吧,那姑娘有我弟子在那守著,很安全,我想單獨跟李易聊聊。”
大家都識趣的離開了廂房,我愣愣的看著妙靜師太,不知道她想跟我聊什麼。
廂房裏很安靜,妙靜師太沉默良久問:“沒想到金玄終於收了個得意的弟子啊,樣貌不錯,人品不錯,這能力也不錯,可喜可賀。”
“師太你太過獎了。”我尷尬道。
妙靜師太笑笑問:“他還好嗎?”
“你說我師父?”我反問了句。
妙靜師太神色尷尬了下點點頭,我說:“師父他老人很好。”
“那就好。”妙靜師太籲了口氣,站到窗前打開了窗子,看著發亮的天際出神,沉吟道:“能跟我講講他的事嗎?”
於是我把認識金玄道長的過程,以及跟他在一起發生的事都給講了一遍,妙靜師太背對著我靜靜的聽著,始終不插話,等我說完的時候她轉過了身來,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她臉上留著淚痕。
妙靜師太跟金玄道長之間應該有某種關係,以我多年的經驗判斷,兩人應該有過一段情,隻是這種事我也不好問。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猜到我們的關係了,沒錯,多年以前我跟金玄的確是戀人,他行蹤飄忽不定,年輕的時候癡迷於道學,棄我不顧,我很生氣,就出家了。”妙靜師太說。
我有些唏噓。
妙靜師太說:“我愧對佛門啊,六根不淨,心裏始終記掛著他,謝謝你帶來了他的消息。”
“愛這種事往往身不由己,師太你也別太自責了。”我安慰道。
“不過這麼多年了,這種感情也已轉化了,現在我對他頂多隻是老友之情,我隻是心裏有個結,想得到一個答案。”妙靜師太說。
“什麼答案?”我好奇道。
“他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妙靜師太沉吟道。
我大跌眼鏡,心說無論是什麼女人,哪怕是尼姑,這個問題也永恒的困擾,我笑笑說:“那改天有機會我問問師父。”
妙靜師太神情有些扭捏,我馬上明白她的意思了,說:“師太請放心,我不會直接問的,會利用旁敲側擊的機會。”
妙靜師太籲了口氣說:“小李子,謝謝你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
妙靜師太走後我倒在了床上,想起了丁琳,苦笑了下,曾幾何時我也被這種問題困擾,丁琳究竟有沒有愛過我呢?
“小師叔?”王德小心翼翼的敲響了門。
“沒睡,自己進來吧。”我回道。
王德進來後告訴我丁琳的三魂七魄已經鞏固了,白通海取回了白仙血核,現在要進行出馬仙儀式了,問我要不要去看看。
我趕緊起身跟王德一起去了。
房間裏,丁琳安詳的躺在那,她的氣色已經非常好了,呼吸均勻,跟睡著了沒什麼兩樣,白通海因為拿回了白仙血核也恢複了精神,神采奕奕。
隻見他在地上鋪了出馬儀式的法器,這些法器都是未見過的,白通海還戴上了一張猙獰的麵具,手持一麵特製的鼓。
我和王德、白洛斌都有些好奇,白通海向我們介紹了一下,他說這是薩滿教裏的法器,出馬仙隸屬於薩滿教的一個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