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殺意——”何雲芸蹙著黛眉看著王斌道：“少主，來自你。但是，現在，弟子卻再也感受不到你靈魂內那道不吻合的氣息了。”

“少主，你施展一下永恒之眼，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何雲芸沉吟了一揮，猛然響起什麼，急忙道。

王斌點了點頭，雙眼劃過一道隱晦的光芒。

何雲芸鬆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在。”

“什麼意思，雲芸？”王斌看著何雲芸頭頂，一片白光籠罩中，頭頂上卻匍匐著一隻小巧玲瓏的兔子。

何雲芸道：“少主，如果弟子沒有猜錯的話，那道盎然的殺意，應該是少主原先的殘魂所發出。曾經看過一份記錄，靈魂融合的人，有時候身體會發生錯亂。意思就是，兩個靈魂中會交替出現。但是，平常的時候，靈魂主要以融合之後占主導地位的靈魂為主。少主原先體內的不吻合氣息極少，這分明表示少主融合的那道殘魂隻占據了極少的位置。可是，現在——”

“那道不吻合的氣息感受不到了。”何雲芸疑惑地看著王斌道：“少主，你在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斌皺了皺劍眉道：“算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難道是小白臉體內的永恒之獸殘魂沒了？”崔雲嬌看向何雲芸道：“剛才你也說了，靈魂融合的人，他的身體有時候會出現殘魂操控身體的時候。小白臉這種情形我見過兩次，出現的時候，完全就像陌生人一樣。那難道就是永恒之獸在起作用？”

“應該是吧？”何雲芸也不是太肯定道：“不過，也隻有這個才能解釋得通，少主體內根本沒有那麼濃烈的殺意。而現在那道不吻合的氣息消失了，應該是那道殘魂因為感受到李漁舟的危險，強行控製少主的身體，然後用了什麼秘法，化解了李漁舟的心魔劫。”

“但是秘法都得付出沉重的代價。”何雲芸沉聲道：“弟子大膽猜測，那道殘魂為化解李漁舟的心魔劫消失了，所以才導致少主體內沒有了不吻合的殘魂氣息。”

崔雲嬌，蔣婷婷和王可晴紛紛沉默，蔣婷婷哀傷道：“不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嗎？漁舟姐尋找了200年，等待了30多年，最後卻落到這個下場。”

“我倒覺得這不是件壞事。”何雲芸不以為然地搖頭道：“這說明少主不用再擔心她有朝一日變卦，再次提出靈魂分離了。”

王可晴有些不悅地看了一眼何雲芸，卻也沒再開口，而是一個人靜靜地向房間走去。

王斌苦笑著看了一眼何雲芸，心裏卻想著王可晴施展的幻術裏看到的一切，心裏說不出的落寞。

在幻術裏，他看到了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而如今，非但自己失去了記憶，其他人也都走散。甚至幻術裏，他還看到了那些一臉和藹的大叔阿姨們。他已經記不清他們是誰，但是，看到他們開心的笑容時，他的心裏卻隱隱有著一種又是開心又是難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