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工地法棺(3 / 3)

可惜好景不長,尤彩蘭的父母發現了兩人的事,尤家在當地是響當當的大戶,怎麼肯讓女兒嫁給一個戲子,況且伍正國還大尤彩蘭十幾歲。

為了阻斷兩人的聯係,尤家將女兒關在了臥室裏,連門窗都被木板訂上了,尤彩蘭終日以淚洗麵,書寫著對心上人的思念,盼著心上人來救她。

真愛是任何事情都阻擋不了的。

月色下,伍正國翻牆入院將尤彩蘭帶出連夜私奔,不過他們還是驚動了尤家人,沒跑多遠就被尤家人追到,尤家人將兩人堵在山上,兩人走投無路打算殉情,但還沒來得及就被捉住了。

尤家人在當地很有勢力,什麼事都敢做,尤彩蘭的父親怒火攻心,竟然讓人活活將伍正國打死就地掩埋,尤彩蘭痛苦的嚎哭,之後被強行帶了回去。

過了沒多久,尤家人安排了尤彩蘭嫁給一個軍閥,尤彩蘭早以心如死灰任由家人安排,她本該隨著心上人而去,但她不能這麼做,因為她已經懷上了伍正國的孩子!

尤彩蘭嫁給了不知情的軍閥,因為是剛懷孕,所以看不怎麼出來,軍閥還以為是自己的,非常高興大擺筵席慶祝。

很快孩子就出生了,紙終究包不住火,當孩子越來越不像軍閥的時候,人們的閑言閑語讓軍閥產生了疑慮,尤彩蘭和伍正國的往事也逐漸浮出水麵。

尤彩蘭時常會在逢年過節去佛堂吃齋念佛,然後帶著孩子去拜祭伍正國,她已經秘密找人挖出了伍正國的骸骨火化,不讓他埋在荒野,把他的骨灰供奉在了廟中的浮屠塔裏。

一天軍閥趁尤彩蘭不注意悄悄跟蹤了她,終於讓他發現了真相,等尤彩蘭回到家中,質問下尤彩蘭說出了孩子不是軍閥的事實,軍閥惱羞成怒將尤彩蘭掐死。

這一幕剛好被照顧尤彩蘭孩子的奶媽發現了,為了保護孩子不被傷害,這個奶媽做了一件令人動容的事,她帶著孩子逃走了,至此無影無蹤。

軍閥連夜埋葬尤彩蘭,不過在下葬的時候才發現棺材裏還有動靜,尤彩蘭並沒有死,但事已至此軍閥不可能回頭了,他狠心將尤彩蘭活埋了!

軍閥對尤家人和世人謊稱老婆和兒子失蹤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軍閥後來又另娶了姨太太,不過軍閥老是被惡夢纏身,夢中尤彩蘭向他索命。

因為惡夢導致軍閥身體不行,他的姨太太懷不上孩子,為此他請來了一個法力高強的道長,軍閥給足了錢封道長的口,這道長隻認錢對於軍閥的惡行不聞不問,得知事情的原委後他挖開尤彩蘭的墳在棺材上刻下符文封印,軍閥不想留下後患,於是這邪道又去了廟裏,在骨灰盒上加上了一道五雷鎮鬼符,這才罷休。

這事落下了帷幕,此後不久革命的浪潮湧動,軍閥最後死於非命了卻了一生,姨太太卷著他的家產跑了。

影像顯示到這裏消失了,盆中的水恢複了平靜,尤彩蘭和伍正國的故事讓人唏噓不已,在那個亂世也許這樣的故事隻是冰山一角。

看完水中的影像我也明白了,劉風被尤彩蘭引領著去了中醫院,尤彩蘭這是要找自己的心上人團聚啊,那院長是被伍正國纏上身了!

“軍閥活埋了尤彩蘭,心中有鬼這才惡夢纏身,睡不好覺房事自然不給力,懷不上也正常,不過最可惡的卻是那個歪門邪道。”我嘀咕道。

“鎮鬼本沒有錯,他錯在明知道軍閥的惡行還幫他,不僅沒選擇超度,相反選擇了鎮,這就是大錯特錯,玄門鎮鬼也分正邪,正派的通常以化解超度為主,邪派的主要是以誅、鎮、滅為主。”道長說。

“尤彩蘭的邪靈還在水裏?”老蔡問。

“不在水裏,劉風體內的元陽沒有散盡,她不會出來,剛才我不過是放了點劉風的血,這血裏殘留著尤彩蘭的靈體怨氣,我用圓光術讓靈體怨氣顯像,才能知道發生什麼了,好幫她化解怨氣。”道長說。

道長一直都在說化解尤彩蘭的怨氣,像是壓根忘了我兄弟劉風怎麼辦了,看著他越來越紫黑的屍體我急道:“師父,那劉風怎麼辦啊?”

“劉風命中注定有此死劫,你想讓他活過來是不可能了,這是定數,現在尤彩蘭靈體怨氣在他體內蠶食元陽,劉風的三魂七魄受到了壓製,必須先化解尤彩蘭的怨氣才能超度他,你放心吧,你朋友不會成為孤魂野鬼,也不會變成尤彩蘭這樣的怨靈。”道長說。

道長這麼一說我才放心了,隻見他掏出那把從劉風嘴裏取出來的鑰匙說:“尤彩蘭早就給過我們暗示了,這鑰匙是打開地窖的,她想跟心上人團聚。”

道長說著掏出了一張符換掉了劉風額頭的符,說:“還能鎮一晚上,老蔡,這裏的事交給你了。”

老蔡點點頭便守在了劉風的遺體旁。

隨後道長吩咐我取上劉風的一滴血帶上,我找來一個密封的玻璃罐裝上劉風的血,然後跟道長一起回了醫院。

夜晚的醫院很寧靜,道長沒有走正門,而是繞了遠路直接前往後麵的配電房。

“怎麼來劉風上吊的地方?”我有些好奇。

“尤彩蘭殺害劉風選的地方肯定有玄機,為什麼選這地方殺害劉風又留下鑰匙,你用點腦子想想就知道了。”道長白了我一眼。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當年廟裏的藏經地窖應該就在配電房附近!

我們進了配電房,不過並沒有找到什麼暗門,道長利用羅盤很快就在離配電房不遠的大樹下找到了一道暗門,暗門顯然被掩飾過了,上麵鋪了一層泥土,看樣子老院長他們將人帶到了這裏放著了。

我用手掃開泥土,暗門上掛著一把鐵鎖,道長弄開鎖掀開門,一股陰風夾雜著腐臭霎時衝了出來,我趕緊捂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