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猛鬼大廈(2 / 3)

從三樓到十二樓一直相安無事,我正要往十三樓上去,突然聽到十二樓傳來“叮”的一聲,好像是電梯停在了十二樓。

我愣了一下,難道是道長到十二樓了?應該不可能啊,這都多久了道長肯定在樓頂了,我下意識的看了下羅盤,指針在瘋狂的擺動,這一層有亡魂!

我停下腳步仔細傾聽,這時又傳來了電梯門一開一合的機械聲,我推開樓門出去了,隻見電梯裏燈光在忽明忽暗,突然一個長發女人從電梯裏爬了出來,我嚇的後退了幾步,陽氣燭立即黑了下,身後的亡魂立即發出咆哮和嘶叫,我趕緊穩住心神,陽氣火苗重新騰起,它們這才安靜了下來。

那女人的上半身剛爬出電梯,電梯纜繩突然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電梯往下掉落一下就切斷了女人的下 半身,鮮血噴濺,女人的腸子內髒流了一地,我已經不敢看下去了,趕緊閉上了眼睛,心裏知道這層樓發生過電梯事故了。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幻象消失,隻剩下一個半截身體的女人在朝我爬來,我顧不上看了,馬上轉身往樓上跑去,索性一路平安無事的到了樓頂。

到了樓頂我就看到老李、小王、夏金愛、周鵬、以及四個叫不上名字的男女在欄杆上搖搖欲墜一字排開,仔細一看他們的腰上都被係上了銅錢紅繩,而銅錢紅繩的另一頭被道長抓在手裏。

看樣子道長已經將這幾個跳樓的搞定了。

道長布下了鎖魂陣,他在天台地上用朱砂畫出了一個大八卦,八卦各個方位上都擺上了陽氣燭,紅繩以陽氣燭為柱在八卦內交織成網,道長就盤坐在正中間。

“道長。”我終於鬆了口氣喊出了聲,從大堂到樓頂,我經曆了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內我時刻都提著心,壓抑的讓人快窒息了。

“把紅繩綁到每一個亡魂的身上。”道長直接說。

我點點頭就開始一條條的扯過紅繩綁在亡魂身上,等一切妥當後道長的手上拽滿了一把紅繩,隻見他緩緩站起,擺開架勢,一甩紅繩,紅繩上的銅錢發出清脆的聲響,那些亡魂立即發出了痛苦的慘叫。

道長拽著紅繩身勢在八卦內遊走,每擺一個架勢就往一根紅繩上貼上一道黃符,霎時這條紅繩上就冒起了煙霧,煙霧順著紅繩以飛快的速度朝另一頭的亡魂過去,在亡魂的身體上彌漫了開來,煙霧散去的時候亡魂也消失了,紅繩枯萎,黃符脫落,道長將黃符折成三角形揣進了懷裏。

按照這種法子道長很快就將二三十個亡魂收服了,天台上逐漸寂靜了下來,我總算徹底放鬆癱軟在地,不過我這一倒地卻發現天上的蘑菇陰雲並沒有消散,一下又坐了起來,亡魂都捉完了,怎麼還沒散,這是怎麼回事?

我剛想把這情況告訴道長,道長卻像是了然於胸了,點頭道:“老楊根本不在這些亡魂當中,他還藏在大廈裏,沒想到連陽氣燭也吸引不了他,看來邪教早有準備,對老楊的屍身動過手腳了。”

“這蘑菇陰雲是老楊的陰氣製造出來的嗎?”我問。

“不是,我的不祥預感被驗證了,這大廈之所以這麼邪乎另有原因,邪教早掌握了此處的與眾不同,利用此處怨氣衝天打造了老楊這麼個怪物出來,大廈死這麼多人,表麵上看是因為大火中喪生的人找替死鬼幹的,但實際卻不是,而是有一股強大怨氣牽引著這裏的鬼變得暴戾。”道長嚴峻道。

“這股怨氣才是形成蘑菇陰雲的根本原因?”我吃了一驚。

“是。”道長頓了頓說:“這個遲些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在天亮前要把老楊的鬼找出來,還要把他被邪教動過手腳的肉身給找出來!”

道長說完就跑下了天台,我趕緊跟了上去。

我們乘坐電梯來到了二樓,那特殊液體像是有時效,看不到幻象了。

曾經的華豐建築公司現如今已經是一家跆拳道館了,我們弄開門進去,道長手持羅盤找遍了每一個角落,可羅盤指針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驚呼道:“地下停車場!我就是在那裏鬼打牆遇到老楊的!”

道長肯定了我的看法,我們又匆匆去了地下停車場,這裏晚上顯得更加陰森,羅盤在這裏果然有了反應,在那間雜物房的後麵指針強烈的轉動起來,我吹亮陽氣燭一看,這裏隻有一堵牆,不過這牆的顏色跟周圍的磚牆顯得不同,像是後來封死的。

“這個位置上麵是大廈裏的什麼地方?”道長問道。

“應該是電梯的位置。”我回想了下說,話剛說完我猛的想起在十二樓碰到的那個半截女人,於是告訴了道長。

道長點點頭指著牆說:“我明白了,剛才我在電梯裏也看到按鈕上有負一層,但按鈕已經不靈了,這堵牆上本來應該有個電梯口,停車場廢棄後封了。”

“老楊是不是在電梯井裏?要不然電梯怎麼會突然掉下切斷了女人身子。”我嘀咕道。

“羅盤感應到了這裏的陰氣,但剛才我坐電梯上去卻沒發現有什麼異常。”道長說。

“這麼猜不是辦法,我們去看看。”我說。

我和道長回到大廈進了電梯,羅盤在電梯裏隻是輕微轉動,負一層的按鈕根本按不動,道長雖然道法精深,卻對一個小小的按鈕束手無策,我一急發狠猛捶了幾下按鈕,電梯突然哢嚓一聲運行了。

我得意的看向了道長,道長嗤笑道:“狗屎運罷了。”

“狗屎運怎麼了,你不能否認簡單粗暴也是一種解決辦法。”我說。

正說著電梯突然劇烈搖晃了下,哢嚓一聲停在了一樓和地下停車場中間的位置,電梯裏的燈一下熄滅了,我和道長被困住了。

幸好還有陽氣燭照明,不至於摸黑。

“看!”道長指著羅盤叫道。

我朝羅盤一看,指針在瘋狂的轉動,我和道長同時看向了電梯門,道長給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叫我去扒電梯門。

我習慣了道長讓我幹苦差事了,沒有半句怨言就吃力的扒起了電梯門,扒開電梯門迎麵就是一堵牆。.

“原來藏身在停車場和一樓的夾層之間。”道長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