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下陰物(3 / 3)

清晨,一滴露珠從樹上滴下把我驚醒,陽光灑進了樹林,樹林裏響著鳥兒們的歡叫聲,我伸了個懶腰,吸進了帶著泥土腥味的空氣,頓覺神清氣爽,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趕緊掀起衣服看了看,雲霧狀的紅色屍斑正在淡化,鬼契約解開了吧?

“別高興的太早了,抓住老楊,燒了契約才算正式毀約,不過現在工地困不住你了,這倒還是可以高興下。”道長的聲音從樹的背麵傳來了。

聽完道長的話我喜半參憂,但已經很開心。

肚子傳來了腸鳴聲,肚子餓的感覺又回來了,我興奮不已高興的在樹林了大笑不止,道長從樹後出來揚起了一絲笑意,然後搖搖頭返回了山洞空地,我馬上跟了上去。

山洞裏飄出了嫋嫋炊煙,茉莉花粥的清香四溢,真是饞死人了,經過了這一晚葉晴看來已經想明白了。

“道長,你女兒看樣子接受了現實,她都做了茉莉花粥,沒準已經原諒你的過失了。”我笑道。

“俗話說三歲看八十,晴晴三歲的時候脾氣就很倔了,性格是不會變的,我二十多年沒盡過做父親的責任,沒那麼容易的。”道長苦笑道。

“我明白,不過我跟晴晴雖然隻接觸了幾天,但比你更了解她的心理,她很矛盾,更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孩,其實她在心裏已經原諒你了,隻是麵子上掛不住罷了,隻要你加把勁,肯定能獲得原諒,你敢跟我打賭嗎?”我嬉笑道。

“賭什麼?”道長摸著小胡子問。

“就賭你把一身的本領教給我!”我想了想說。

經過昨晚的一幕,我對道長的能力產生了崇拜,當初哪怕能有道長的一點皮毛功夫,我也不至於著了老楊的道了,而且這行還能救人,隻要我有能力,就能讓秦慧死的安穩了,我們有了夫妻之實,鬼老婆也是老婆,她在名義上已經是我的老婆了,身為老公怎麼能讓她死的不明不白的,我要找出邪教給秦慧報仇。

“想做我徒弟門都沒有!”道長冷笑道。

“不敢賭就不敢賭,找什麼借口,真是……。”我嗤笑道。

“你小子想激我,還太嫩了。”道長不屑道,跟著說:“不過想學我本事也得看你夠不夠資質了。”

我們正說著葉晴從山洞裏出來了,她看到我突然一抖,隨後盯著我一動不動,我都被她盯的不好意思了。

“我臉上有花嗎?花沒有,胎記倒是有一塊。”我摸著臉自嘲道。

“洞裏有些食材,我順便做了當早飯,局裏打電話過來有案子要辦了,先走了。”葉晴白了我一眼就打算離開,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她突然停下,小聲說:“你照照鏡子。”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跑進洞裏拿來了道長的銅鏡照了照,這一照也被嚇了一跳,我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詫異了,因為我臉上的大塊胎記居然消失不見了,鏡子裏活脫脫也個帥哥啊。

道長進來了,笑道:“小子你真走運,因禍得福啊,這麼一折騰連胎記也跟著屍斑消失了。”

我回過了神,慢慢揚起了笑容,最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塊跟了我二十多年的胎記讓我受盡了白眼和嘲笑,小時候小夥伴不跟我玩,大了後連個女朋友也交不到,沒想到撞到鬼,不僅有了鬼妻,還和葉晴這漂亮的女警花扯上了不解之緣,真是在夢裏也能笑醒啊。

我正大笑著,葉晴的聲音又從樹林裏傳來了,她還沒走遠,她這一句話讓我立即收了笑聲,跟道長麵麵相覷了起來。

“我想你們應該想知道這案子,局裏給我打電話說今早六點,南浦大廈發生了兩起跳樓案,死者是南浦大廈的兩個保安。”葉晴喊道。

“老李和小王!”我一下想起了這兩個保安。

“有點不尋常啊。”道長嘀咕了句。

“這兩個保安怎麼會在同一時間跳樓了,這太奇怪了。”我心驚道。

“看來我們得提起去南浦大廈看看了。”道長說罷就收拾起了東西,我也趕緊洗了把臉,囫圇喝了一碗粥就跟道長一起出了山。

我們來到南浦大廈,現場站滿了許多圍觀群眾,警方的人正在維持秩序,警戒線根本就擋不住好奇的人群,人群隻不過是礙於血案不敢靠的太近。

我和道長擠進人群,看到葉晴正拿著本子給目擊者做筆錄,我朝事發現場一掃,立即倒吸了口涼氣,老王和小李倒在了血泊中,巨大的衝擊讓他們的骨骼都折斷變形了,此刻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的躺在地上,老李的雙眼充 血,死不瞑目的睜著,小李更慘點,一顆眼珠直接摔的蹦出耷拉下來了,滿口牙都碎了,全是血,看著讓人不寒而栗。

我機械的抬頭看了看南浦大廈,這大廈是一座高達二十四層的寫字樓,看建築風格應該是九十年代的產物,樓身上被雨水腐蝕嚴重,灰不溜秋的。

這大廈也確實太邪性了,不僅大火燒死了不少人,還讓我在廢棄的地下停車場鬼打牆,保安老李還跟我說過大廈三年來經常有人跳樓,現如今輪到他自己了,真是一座冤魂聚集的大廈了。

“你這樣看不出名堂來的,晚上我帶你看看,一會咱們去找晴晴問點資料,走吧。”道長說完就擠出了人群。

我朝老李看了一眼,在警方用白布把屍體蓋上後,我才歎了口氣這才跟著道長出了人群。

離開案發現場後道長帶著我走街串巷,我問他去哪他說要找個故人,最後我們在一條老巷裏的紙紮店門口停了下來。

老巷本來就鮮有人經過,四周又被現代化的高樓遮擋,大白天都很昏暗,紙紮店裏更是連燈也沒有。

我剛踏進紙紮店就被嚇了一跳,門邊竟然站著兩個紙紮人,這倆紙紮人一男一女,顏色一紅一黑,詭異無比,讓人直起雞皮疙瘩,在往四周一看,屋裏雜亂的堆放著紙元寶、香燭、花圈、紙錢等死人用的東西,整間紙紮店沒有一絲人氣,死氣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