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拿它做褻、衣？”姬永善眼睛都瞪圓了，“小丫頭，你可知勾欄裏的那些姑娘家最裏頭穿的什麼嘛？”

阿水當然不知道了，因為沒去過。這會直接傻眼了，趕緊跪了下去，“殿下，奴婢不知，奴婢不是有意的。殿下恕罪！”

“起來吧，沒怪你。”

姬永善擺擺手，繼續愁眉苦臉的看著手上的料子，若這嫩綠能換成青色，她的態度可能會更堅定一些。不過，比起水紅色的褻、衣，她還是更傾向綠色的。

愁人。

早知道那會就不順著蕭珩了。

又糾結了一會，她還是做了決定，“行吧，本宮也沒穿過這紅配綠，就試上一試。反正隻有你們知，蕭珩知，他人不知。”

水性楊花麵麵相覷了一會，猶豫的問，“殿下真決定了？”

“不然呢？”姬永善無奈的攤手，“總歸要試一試，萬一本宮長的美，穿什麼都好看呢。”

四人聽著，趕緊說好聽的，“殿下一定好看的，絕對好看！”

“行了，就你們會說話。”姬永善心安理得的受了。

裏衣的樣式本就不多，加上這顏色，姬永善更不想往複雜了去，便越簡單越好。

裁裁剪剪，縫縫補補，蕭珩仗還沒打完回來就做好了。

水性楊花看著被隨意放到針線筐上的衣裳，問，“殿下，可還要繡花？不繡的話奴婢就去把衣裳給洗了。”這會洗一洗，晚上的時候在放到火上烤一烤，明兒個除夕就能穿了。

姬永善不甚歡喜的看著那兩件，沉吟著，“還是繡一朵吧，純色還是怪怪的。”再者她繡藝這麼精湛，說不定能拯救這紅配綠一下。

“那殿下打算繡什麼？”

“當然是牡丹了！”

姬永善毫不猶豫的，“蕭珩的衣服上是牡丹，那本宮當然也要一樣了。”不過，蕭珩的那一大朵牡丹在背後，她的牡丹就繡在前麵好了，不過為了遷就這不算好看的綠色，她得繡一簇簇的牡丹。

阿水連忙把之前殿下要的梅染、蘇芳等針線拿了出來供殿下選擇。

褻、衣上的牡丹，姬永善選了竹月，先前本是想用梅染和胭脂的，但又不想再紅配綠，幹脆選了竹月。

褻、褲上的牡丹，選了胭脂，胭脂和水紅色衝突不大，應該還能看。

“這衣服上的牡丹，本宮來繡，這褲子就交給你們了。”姬永善交代著。

水性楊花四人互相看了看，紛紛接話，“殿下，讓阿性來吧。”

姬永善看著連她自己也這麼說的阿性，果斷點了頭，“行，那便交給你。”

“是，殿下。”阿性說著，不慌不忙的開始理針線。

主仆二人幾乎一同開始，姬永善繡著手裏的花，還不忘抽空看看阿性繡的，邊看邊說，“你們呀，都跟人家阿性好好學學，性子雖冷，可手卻比你們的巧多了。”

水性楊花四個，也就阿性的手巧一些，繡的東西能入她的眼。

好比這會，她並沒有跟阿性說褻、褲上的花樣要怎麼繡，可阿性繡的卻很合她意，右邊繁花錦簇，左邊卻獨占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