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等蕭珩理他,站在崖邊上的大家夥先朝他吼了一嗓子,“嗷嗚!”
“天爺!你不是要跳下來吧!”流鷹看著那猛虎的架勢,緊張的心都要蹦出來了。
蕭珩已落了地,幹脆的朝將士們打了個手勢,然後拽上流鷹便走,“快走!我們人多,目標大。”
“對對對。”
流鷹麻利的再次帶路去了。
崖下麵有條崎嶇的不像小路的小路,旁邊就是幽水河,夏日河深水急,此刻卻被冰麵覆蓋。
“大家小心些,踩結實了。”
“是。”
流鷹一麵攀著崖,一麵朝近在咫尺的幽水河瞟著,道,“蕭珩,你說,咱們能不能試著往河麵上走?”
不然,一會若抓不穩這崖石,滑進去不是更慘。
“走一段,然後滑回北原?”
“......”
流鷹看了下幽水河走向,是非常有可能的,誰讓他們此刻是逆流而上呢。
百人隊伍對這條幾乎沒人走過的崖邊小路考驗還是大了,不是腳下鬆動,就是崖石鬆動,好在,大夥都是隨身帶匕首的人,時不時就將它插進崖裏救自己一命。
天,就要亮了,而他們也終於快到了。
攀著崖,沿著奪命河一路向上攀行,到達目的地時,將士們才發現他們根本就是又從崖底上了崖頂!
流鷹看著一張張似乎有很多話要說的臉,立即環胸先發製人,“怎麼,你們這是在懷疑我?”
“不,不敢。”將士們雖是這麼說的,可麵上的情緒還是沒藏住。
流鷹傲嬌的冷哼起來,“此崖已非彼崖,而且,我們已經過了幽關到北北了。”
“什麼?”眾將士不敢相信的朝身後的懸崖望去,明明他們就是從那上來的啊!
流鷹不再理他們,而是開始做起了陷阱,邊做邊喊蕭珩,“快過來幫忙抓幾隻野雉墊肚子,小爺餓死了!”
“好。”
蕭珩應著,卻根本沒朝他走,而是帶上弓箭往林子裏去了。
這片林子明顯沒有先前那片陰森恐怖,而且來來往往的都是些小動物,還有人來過的痕跡。
有眼力見的將士都跟上去捕獵去了,沒眼力見的杵在那,流鷹不滿了,挨個使喚,“你們過來撿柴生火,你們取點水回來,還有你們往北邊去看看,小心些,看有沒有馬腿子的痕跡!”
“....是!”
誰讓流先生是關鍵時刻能救命的人呢,不聽是不行的。
不多時,蕭珩領著一起捕獵的將士們回來了,見火已經生起來,水也取來了,直接把獵物扔給手下,自己找蒙頭在一旁又不知道掏啥玩意的流鷹去了。
“捕獵時大概查探了一下,此林子已是北北城境內。接下來,我們要往哪邊走?”
“自然是北邊了。”
流鷹手裏拿著根棍子掏啊掏啊,蕭珩就眼睜睜看著他從地裏掏出一根人參來....那種感覺,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懂。
真是,他怎麼什麼都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