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匹良駒突然出現在前往北北城的小道上,如遷徙一般。
行進間,偶遇的行人不乏有困惑的,可那些馬身上什麼都沒有,甚至連趕馬的人都沒有,即便困惑也隻能習慣性的定義為是荒野山林裏的野馬群因寒冷的天氣原因遷徙吧。
隻是,遷徙不往南,而往北去,還是奇怪的很。
烈狐領著眾馬離開,流鷹作為他的前主人是真的驕傲啊,忍不住的自誇起來,“當時救下烈狐的我真是太明智了。”
“是。”
這個,蕭珩是很認同的。
“不過,可以出發了嘛?流先生。”
“當然當然。”
流鷹強行拽著蕭珩一道開路,邊朝前走,邊憑著記憶介紹起林子裏的情況。
那個時候,他是白日裏進的林子,聽說這裏有一條成活超過三十年的赤練蛇就過來了。
這蛇可食可藥,微毒,最重要的是三十年!
一般蛇類,能活過二十年已是不易,三十年可就是罕見了!
為了見上一見,他就跑來了。
隻是沒想到,這地跟那樹上的地獄沒什麼兩樣。
赤練蛇沒見著,其他罕見的毒物倒是見了不少,還被那東北虎追的掉下了崖溝溝裏。
晚上,尤其是寂靜到滲人的林子裏,一點點聲音都會很明顯,為了不驚擾林中凶獸,流鷹沒有采用打草驚蛇的方式,而是像個善財童子一般撒著雄黃粉....
自己撒肯定是不夠的,他果斷征用了蕭珩這個得力的助手。
“兄弟,盡量撒遠些,省的後頭那些兄弟遭罪。”
話一落,蕭珩質疑的俊臉便轉了過來,“冬天驅蛇?”
流鷹,“......”
天爺,他給忘了!
光記著自己那時是為了找蛇來的這鬼林了!
大冬天的驅個屁的蛇哦,人家在冬眠好不好!
流鷹尷尬的將雄黃粉收了回來,幹笑了兩聲,“走吧走吧,隻要不點背遇到出來覓食的老虎和野狼,應該沒什麼危險了。”
話雖是這麼說,可蕭珩並未放鬆警惕,一臉嚴肅的叮囑後頭緊隨而來的將士,“一草一木,一聲一響,都不可輕視!”
“是,將軍!”
畢竟是片深山老林,隱藏的危險不可言喻,謹慎自是最好的。
安全度過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流鷹估摸著那條小道的路口就在眼前時,耳朵突然傳來一聲狼嚎和虎嘯。
“不是吧!”
流鷹的心肝都顫了,“為什麼一到這裏就撞鬼呢!”
蕭珩卻顧不得理他,徑直下令,“戒備!”
“喏!”
狼嚎和虎嘯聲越來越近,且能清晰的聽見對方踩著雪或者樹枝的咯吱響聲,流鷹膽戰心驚之餘,隱隱覺得空氣中的味道有些不對,多年的行醫經驗讓他恍然大悟的問出了口,“有誰受傷了?”
受傷?
蕭珩疑惑著正要自查,就聽隊伍中有將士弱弱開口,“流先生,是卑職,先前腿被什麼東西割了一下。”
“你個笨蛋,怎麼不早說!”流鷹罵著,火急火燎的衝了過去,“不知道林子裏的這些玩意對血腥味很敏感嘛!”
那人愧疚不已,“是卑職的錯。”
百匹良駒突然出現在前往北北城的小道上,如遷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