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敵賣國?”鉞帝斂了神色,“愛卿何出此言!”
蕭珩從容的將帶來的罪狀書呈上,李公公連忙接過遞到鉞帝麵前。
一字一句,鉞帝看著看著,呼吸驟然發緊,“好,好,好!”
每說一個字,罪狀書便被捏皺一分,到最後徹底成了紙團!
“這東西哪來的?”鉞帝問。
蕭珩再拱手,仔細回稟,“是微臣在營中抓獲的奸細劉武招供的。”
“劉武?”鉞帝回想了一下,問,“可是你那飛狼騎的劉副將?”
“是!”蕭珩沒有否認,徑直跪下,“微臣禦下不嚴,還請皇上降罪!”
“降個屁的罪!”
鉞帝將紙團砸向了他,“聖人還會犯錯呢!滾去好好查一查這石嚴誠!朕倒要看看他到底做了多少好事!”
“微臣遵旨!”
蕭珩領完旨,卻沒起身,而是又道,“皇上,微臣欲集三軍備戰,還望皇上恩準!”
鉞帝神色凝重起來,“你是擔心石嚴誠要反?”
蕭珩搖頭,“石嚴誠已入獄,反不動,怕的卻是他意圖挑起兩國戰亂好借機重回朝堂!”
如今,鉞帝重病在床,年幼太子監國,若戰事起,他這個三軍之首定要奔赴戰場,無暇顧及朝堂,到時朝內朝外混亂,太子殿下獨木難支,很難不尋求黨羽眾多的石嚴誠的幫助!
鉞帝突然想起剛剛在罪狀書看到的內容:石嚴誠曾多次在兩國交戰時遞消息與北國世子,助他逃脫!
心沉了下去,鉞帝拽緊了身上的褥子,“愛卿所言甚是!朕準了!”
“謝皇上恩典!”
蕭珩鄭重叩謝皇恩。
“愛卿免禮。”鉞帝說著,起了身走了過去,破有深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蕭珩,朕的大西朝就托付在你的手上了,可別讓朕失望啊。”
“微臣定不負皇上所托!”
“好!”
鉞帝決定了。
待石嚴誠一事了,大西朝安定如昨,他便遂了女兒的心願,拜蕭珩為大駙馬!
三軍異動,本該陷入沉睡的皇城突然驚醒了!
疑惑不解有之,驚惶不安有之,咬牙切齒亦有之!
石府管家氣瘋了。
意圖看望相爺被趕回來就算了,還完全沒想過蕭珩既料事如神至此,二爺遣他送的消息才送出,蕭珩既然就突然開始集結三軍備戰了!
“消息可真千真萬確?”管家不放心再次確認。
報信的人點頭,拚命點頭,“管家,是真的,小人絕對沒有看錯!蕭珩從宮裏出來後便直奔軍營,小人親眼看見他調兵遣將了!”
“該死的蕭珩!”管家牙齦咬的死死的,隻想殺人喝血了!
好一會,待怒意散了些,他趕緊安排起來,“你潛進大理寺給白毛遞信,就說我一定要見相爺一麵,請他安排!”
“好,小人這就去。”
管家是在子時之後喬裝打扮溜進的大理寺,白毛將他易成自己的模樣,交代著,“進去之後切勿東張西望,一直走便是,蕭珩的人比想象中還要機敏。相爺就在最當頭的那間牢房中,我在此處替你估摸著時辰生亂,你且抓住機會和時間,絕對不能久留。”
“通敵賣國?”鉞帝斂了神色,“愛卿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