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頭時,看向對方的眼神已滿是深意,“蕭珩埋在曦宮裏的線人居然是你。”
王麻子不緊不慢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才緩緩開口,“此時與將軍無關。”畢竟,他是驍爺安插進來的。
“明白,流鷹明白。”流鷹應著,趕忙攤開紙條看了起來。
本以為是什麼大事,結果卻是問他皇上什麼時候能痊愈。
“不是什麼大事,一會我尋個由頭出宮一趟,就不勞煩師傅傳信了。”
“可是我主那邊?”
“不礙事,我自會替你解釋。一點小事傳來傳去的,增加露餡風險。”
“如此就謝過先生了。”
“嗯。”
流鷹將最後一塊點心吃完,又喝了一杯茶,將紙條燒毀後,才懶懶的起身,披上殿下禦賜的大衣往隨心殿去了。
殿中,姬永善正著手給蕭珩做第二套衣裳,聽得他說有事要出宮找蕭珩,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賞了個令牌。
“以後有事出宮就用它,讓伺候你的小宮女過來稟告一聲就成。”
“流鷹謝過殿下恩典,不知殿下是否有需要幫忙帶的?”
“帶東西?”姬永善放下手中的活計,認真思量了一番才開口,“好像沒有,你出宮吧。”
“喏。”
流鷹乘坐長公主的馬車光明正大的出宮直奔將軍府去了,他從大門剛進府,鬆雅院旁邊的側門就翻進了一道矯健的身影。
蕭珩剛從營中練完兵回府,正準備沐浴,就聽下人報說流鷹來了,顧不得將卸下的盔甲穿回,疾步迎了出去,看見流鷹就問,“可是長公主有什麼事?”
流鷹無語了,走到近前才小聲無奈吐槽,“不是你派人給我送的信嘛!”
蕭珩頓然,可想到他的舉動,不免懷疑,“到書房說。”
“成。”雖然流鷹覺得再哪說都行。
二人剛進書房,那道翻牆進院的身影背著一個大包袱溜了進來,看見長風就喊,“長風,將軍可回府了?”
長風懵了,“驍爺,你這是要做甚?”
“小爺來投奔你們。”賀驍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長風更懵了,長林也有些不解,“怎麼回事?”
“等會說,容小爺先找將軍要個容身之所。”賀驍說著,將大包袱往長風懷中一扔,自個衝去了書房。
“賀驍,你等等,將軍在”長林還沒說完呢,腳快的賀驍已闖了進去,“將軍,卑職有事相求。”
話落,三目相對,尤其是看到將軍與流鷹商談事情的架勢,賀驍自個先傻了,“流鷹你還親自出宮來了?”
流鷹淡然應對,“天冷,出來走走,當暖身了唄。”
賀驍,“.....”你行的。
蕭珩打斷二人的往來,喚回流鷹的注意力,“說吧,皇上可是有什麼不妥?”不然流鷹大費周章的出來幹什麼。
“沒有沒有。”流鷹擺手完又道,“隻是,皇上這病是慢性的,這一時半會的怕是不能全好。”
“連你也沒有辦法嘛?”蕭珩追問。
流鷹不敢看對方的眼睛,生怕被看穿什麼,低著頭哼唧,“我畢竟不是真的神醫嘛,能治好已經不錯了。”
再抬頭時,看向對方的眼神已滿是深意,“蕭珩埋在曦宮裏的線人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