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追到鬆雅院，長風早就拿了東西跑了，問門衛，也隻說看見了人沒看見東西。

“這臭小子！”蕭叔氣得不行，“等將軍回來非讓好好訓訓他！”

有了長風拿來的衣服加持，冬衣的縫製更順利了。

夜半三更，水性楊花四人都困的不行了，姬永善還精神奕奕的，全然沒有剛回來時的睡意闌珊。

“殿下。”阿水喚了一聲，止不住打了個嗬欠，“殿下，要不剩下的明日再做吧？您今兒個都累一天了，還是休息吧。”

姬永善搖頭，“不行，以蕭珩的速度，明日就能到，天亮前要做完。”

“殿下！”

阿性急了，倒不是因為自己困，而是擔憂殿下身體，“殿下，還是歇息吧，明日起來再做也能趕得及的。”

“是的，殿下，明日做趕得及的。”阿楊跟著勸，“殿下就不想明日將軍回來時，美美的見他嘛？若是熬夜縫製的話，黑眼圈會很重的。”

姬永善見識過自己黑眼眶的模樣，實在是慘不忍睹，當即就生了退意，“要不先不做了？”

阿花趕緊添油加醋，“不做了不做了，殿下還是美美的見將軍比較重要。”

“嗯嗯。”

姬永善被說服了，放下了手中的針線，起身的同時還不忘提醒四人，“明日記得準時叫本宮起床，還有，把東西準備好，明日帶去上陽宮做。”

“遵命。”

四人一致應著，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主子睡了，曦宮也跟著睡了。

夜漸深了，有人睡了，有人還醒著，亦有人醒了....

這些日子以來，守夜的李公公習慣性在睡夢中醒來替皇上攏被子，今晚也不例外，可例外的是，被子下的手動了。

皇上醒了！

意識到這點，李公公拿著被子的手都抖了，屏住呼吸，抬頭望了過去，隻一眼，眼眶就濕了。

“皇上，皇上，您終於醒了！終於醒了！”

他激動的嗓子險些破音，慌慌張張的起身，語無倫次起來，“誒，老奴，老奴這就叫殿下過來，叫殿下，還有太醫，不，是流先生，叫流先生過來。”

“不急。”

鉞帝張了張嘴，艱難的開口，“善善累一天了，別打擾她休息，朕沒事。”

“皇上。”

李公公趕緊倒了回來，又驚又喜，“皇上，您都知道？”

鉞帝輕輕的點了下頭，看著他，“坐。”

“謝皇上，老奴沒事，老奴跪著就行。”李公公說著，徑直在龍床旁邊跪下。

鉞帝又道，“坐。”

這下李公公沒法拒絕了，謝了恩，就著跪的姿勢坐了下去。

“辛苦你了，老李。”

以往，鉞帝心情好的時候也會這樣叫他，那時李公公沒覺得什麼，這會聽著卻不一樣了，盡管還是尊卑有別，可裏頭的情感不一樣了。

“皇上，您這是折煞老奴啊。”李公公抬手抹了抹眼淚，“老奴不辛苦，辛苦的都是殿下，殿下她聽說您病了，沒日沒夜的趕了回來。為了守著您，連覺都不睡了。”

待他追到鬆雅院，長風早就拿了東西跑了，問門衛，也隻說看見了人沒看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