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幹嘛了!”
踹門的蕭珩走了進來,沉聲,“收拾東西去一趟皇宮。”
“為什麼?”流鷹抱著隨他一道掉下床的被子一臉懵逼。
蕭珩擰眉,“直覺告訴我,你該去一趟。”
流鷹哭了,直覺告訴他,他這會應該睡上三天三夜。
“馬已經備好,一刻鍾後出發。”
話落,蕭珩毫不留戀的轉身走了出去。
流鷹抱著被子坐在地上破口大罵起來,“蕭珩,你個喪天良的,小爺我為了你累死累活了幾天,你連個飽覺都不讓我睡!沒良心啊,沒良心!”
罵罵咧咧了半刻鍾,口水都幹了,蕭珩卻一去不複返,且連半點回音都沒有,流鷹隻好哭喪著臉起床收拾行李。
寨門外,蕭珩正等著,身邊站著一匹追雲和幾個將士。
流鷹扛著塞滿藥的行李袋子吭哧吭哧的走出來,還沒走近便開始叫喚,“再給小爺一匹馬馱這個藥草,不然不去。”
蕭珩順勢看去,擰了眉,“宮中有的是奇珍異草。”
“那你還叫我去幹嗎?”流鷹叉腰回懟,“宮裏還有一堆太醫呢!”
蕭珩被噎住了,隻得命人趕緊去馬廄裏牽馬。
也是今兒個才知道,匪賊馬廄裏居然有他的馬,且還不止一匹....可想而知是誰幹的。
烈狐一見她,連他這個主人都不要了,現在連追雲它們也....罷,罷,罷,若是再跟她強下去,他這個將軍早晚要成為光杆司令的。
“到了皇城先去將軍府,把這信給蕭叔,他會給你安排好。”蕭珩說著,把揣在懷中的信封遞了過去。
流鷹邊接邊取笑,“怎麼不給那長公主帶一封表表思念啊。”
蕭珩懷裏確實是有一封信的,是一早想起要讓流鷹啟程去皇城之後鬼使神差般寫下的,這會被流鷹一語中的,尷尬到無以複加。
本來就在猶豫,這會卻是怎麼也拿不出來了。
流鷹見好友的臉色越發鐵青,不敢造次了,幹幹笑了兩聲敷衍過去。
將士很快牽了一匹馬出來,也是蕭珩的坐騎....西風。
流鷹將藥袋子遞給那將士讓他綁上,邊看著馬兒再次不怕死的調侃起它的主人,“蕭珩,你這匪剿的,怎得把你的坐騎都帶來了,騎的過來嘛。”
“廢話少說,趕緊走!”蕭珩都不想理他,馬鞭朝他身上一甩,徑直走人。
流鷹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膽子又肥了,“蕭珩,你真的不用我給那長公主帶句話?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滾!”
“得了您,可別後悔呦。”
流鷹走了,蕭珩卻真的後悔了,尤其是當他閑下來摸到懷中的那封信時。他還是太過別扭,既是連姬永善一半果敢都沒有。
若是她的話,定會毫不猶豫的派人給他送來的,亦如在皇城時,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將軍府給他送東西。
是了,她送的畫,他還沒看呢。
“幹,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