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爺啊,這是要弄啥勒。
可憐下他們吧,念了一上午人之初,他們太餓了,餓的能吃下一頭牛!
蕭珩聞言,不緊不慢轉了身。
“誰先開始?”
“開,開始什麼?”
眾人舌頭打了結,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
“背書。”
兩字落地有聲,將士們哇的一聲差點哭了。
天爺啊,救救他們吧!
才剛從夫子手裏逃脫,怎得又進了將軍的狼窩了!
“將軍,我先來!”
長風大概是一群人當中,最積極也最用心的那一個,緊張了一下便果斷站了出來。
蕭珩讚賞的看向他,“開始。”
“喏!”長風領命,認認真真背了起來,即便後邊有點磕磕絆絆,卻還是背完了。
蕭珩滿意的點了下頭,“很好,賞!”
“卑職謝過將軍!”長風喜滋滋的作揖道謝。
“去用膳吧。”
“喏。”
偌大的餐桌上,長風一人坐在那裏大口吃肉,大口喝湯,太香了,直把大夥看得口水直流。
可背完書才能用膳,真是太慘了!
在此之前長林都不想好好學的,可學不好就沒得飯吃,無法,他隻好認了。
飯前考核結束,蕭珩看著狼吞虎咽的將士們,板著臉提醒,“今兒個姑且給你們放放水,下次,可就動真格了。”
大夥忙放下碗,底氣不足的應話,“....卑職明白。”
“什麼時候學好,什麼時候安排相看,懂?”
“懂!”
蕭珩這廂殫精竭慮的操練著手下,媒氏那邊也盡心盡力幫著說合蕭將軍看中的幾戶人家。
雖說蕭珩是個粗人,可也是有追求有文化的粗人,自小讀四書,學五經,習六藝,若不是喜歡軍營,這朝野中的文官也能有他一席之地。
他自認旗下將士個個優秀不凡,不輸那些強嘴皮子、擅筆杆子的文官,故而看中的閨秀大都是與將士們職位相差不大的文官家的閨秀,嫡女可,庶女也可。
他選的滿意,可喻媒氏卻叫苦不迭,還差點跑斷了腿。
一個上午跑了三家,話裏話外便被嘲諷了三次,還一口水都沒撈到。
唉聲歎氣回了府,一想到下午還有三家,喻媒氏便更愁了,連吃飯都不香了。
媒氏之女喻金枝見母親這般,不由體貼的分起憂來,“母親何故歎氣?上午的事不順利?”
“可不是。”
喻媒氏喝了一口茶,不吐不快,“到底是蕭將軍的定位不夠準確。”上午說合的那三家,也就是一般的五品官家,一聽聞是蕭將軍為他旗下的將士保媒,而非他自己時,當即改了口。
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就蕭大將軍這樣的粗人,也隻夠配他們家的庶女,嫡女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聽聽聽這不要臉的話,還真當自個家的閨秀是那香餑餑了。
喻金枝聽著,搖頭道出實話,“母親,這哪裏是蕭將軍的問題,明明就是他們狗眼看人低。”
喻媒氏哪裏不知道對方是狗眼看人低,可她卻不能這麼說啊。
喻金枝聽聞過蕭將軍的豐功偉績,還聽說他治軍嚴明、嚴於律己,那將士們自是不會差到哪去,不免生出了些許女兒家家的心思,“母親,您覺得女兒如何呀?”
天爺啊,這是要弄啥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