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手裏拿著花名冊回稟，“稟殿下，除三人是孤女，其餘均家世清白。”

“可有婚配，或有心儀之人？”

這話問的卻是被挑選的八人，八人不敢瞞，老實回話，“無。”

“可願為軍婦？”

“願的。”

八人連猶豫都沒有，張嘴應下。

姬永善手裏的小紅鞭輕輕敲打在左手心上，看著她們開口，“爾等說願，本宮便信。可若有朝一日，爾等欺瞞於本宮，欺瞞真心求取爾等的將士們，下場，可清楚？”

“奴婢不敢欺瞞家國英雄，亦不敢欺瞞殿下。”

八人異口同聲的應著，臉上是一覽無餘的堅定。

她們自幼便被選進宮中，隨侍在公主殿下身邊，殿下待她們極好，會打會罵會罰，卻從不像其他貴人那般視她們這些婢子如草芥，如若可能，想一輩子陪在殿下身側。

可宮規難為，到了年齡的她們，即使大多不願，也得離宮。

比起離宮後看不清前方道路的生活，她們更願以另外一種方式留在殿下身側。

此刻，殿下正為為國效力的將士們尋妻問妾，那她們就找一個心儀的將士嫁了，解了殿下的憂，也成全了自己。

“很好。”

姬永善讚賞的看著她們笑了，“阿水，去請舒嬤嬤過來。接下來幾日，爾等便跟著舒嬤嬤好好學學，馭夫之術。”

八人一聽舒嬤嬤三字便個個紅了臉龐，更別說後麵那意味深長的四個字了，明明羞的緊，卻不得不乖聲應答。

“喏。”

舒嬤嬤是誰？

那可是宮裏教習房事的嬤嬤啊。

這聽著都要羞死了，更別說學了。

可殿下這般安排，她們卻又是沒法不從的。

舒嬤嬤很快請到，八人很快被帶了下去，姬永善盯著水性楊花四人看了許久，才眨巴著眼睛開口，“你們四個也去學學？”

“殿下！”

四個丫頭反應一致，羞的當場叫了起來。

“羞什麼。”姬永善挨個戳了戳她們的眉心，不以為意的笑著，“回頭本宮也是要學的，女人嘛，學好了又沒什麼壞處。”

“可是奴婢又沒想過嫁人。”回話的是一向話少，性子也有些冷的阿性。

“你啊你。”姬永善說著，重重的點了下她的額頭，“你就不該叫什麼阿性，叫阿冷得了。”

“殿下，奴婢說的是真的，奴婢就想一輩子陪在您身邊伺候。”阿性一本正經的說完，其餘三個也跟著附和，“奴婢也是，殿下，奴婢不嫁人。”

“去去去，邊去。等你們年紀大了，皺巴巴了，想留在本宮身邊，本宮還嫌棄呢。”

姬永善麵上嫌棄，心裏卻著實有些感動。

不管夢裏她死時，她們四個在何處，又如何，有沒有背叛她，至少此刻，她們待她是真心的、忠誠的。

這，便夠了。

“殿下....”四個丫頭一聽，眼淚說來就來。

“醜死了，憋回去！”

“喏。”

四人委屈巴巴的應著。

姬永善看著她們，想到什麼，說道，“等她們學好了，你們再學，本宮自有用處。”

阿水手裏拿著花名冊回稟，“稟殿下，除三人是孤女，其餘均家世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