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我也舍不得殺它。勤勤懇懇生了那麼多雞蛋,現在要被宰了,也很慘。”
沈知州雙手搭在欄杆上,“看不出來,你還會殺雞。”
“從在農村長大的孩子,有什麼不會的。”她就站在下麵,仰頭看著他。
他往上吐了一口煙圈,沒話。
甄惜就這麼瞧著他,等他抽完那根煙,她便往上走,站在與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問:“想吃我做的菜麼?”
“我更期待你外婆的手藝。”
甄惜聳肩,“那好吧,你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她一甩馬尾,轉身就走。
“你這勞苦功高的老母雞不帶走了?”
“它自己認得回家的路,不用沈總你操心。”她揮揮手,頭也不回。
沈知州抽完最後一口煙,丟了煙蒂,側頭看了那老母雞一眼,那神態簡直很甄惜一模一樣。
甄惜回到屋內,直接就竄進了廚房,外婆見她兩手空空,“雞呢?”
“放了,沈總替它求情,我就把它放了。”
“什麼胡話。”外婆睨她一眼。
甄惜拉過旁邊的椅子,開始剝毛豆,“真的啊,我剛要殺,刀口距離雞脖子001米的時候,他喊住了我。”
“外婆人家不愛吃雞,你就放過老母雞吧,這些年母雞它也不容易,你宰就宰,一點也不考慮它的感受。”
“你這死丫頭!”
正著,胖軒竄了進來,蹲在甄惜身邊,雙手捧著胖乎乎的臉頰,瞧著甄惜,奶聲奶氣的:“姐姐,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麼?”
“沒有,你等著現成的吧。”甄惜看也不看他一眼,懶懶的。
胖軒卻伸手拿起了地上的毛豆,學著她的樣子開始剝了起來。
胖手剝毛豆的樣子特別的可愛。
忙活了大半個鍾頭,終於開飯,最終留下來吃飯的,也就沈知州和書記兩個人,其他人都出去吃了。
外婆就做了六個菜,每一道菜都很家常,原本還有一隻雞,但甄惜沒宰,就飯桌上葷菜就兩個。
蔣嬌孌不太滿意,拉了外婆到旁邊,“你知道那人是誰麼?”
“誰?”
“那可是沈家的公子,金貴著呢,廚房裏還有沒有什麼硬菜?再弄幾個上來。”
“要弄你自己去弄,就這麼幾個人吃飯,要那麼多菜浪費。對我來,什麼沈家公子,也就是個普通的男人,沒什麼金貴不金貴。你要嫌棄拿不出手,那就帶著他們去外頭下館子。”外婆也不客氣,她一貫就不愛幹這種溜須拍馬的事兒。
蔣嬌孌咬咬牙,轉頭就去了廚房,外婆瞧著她的背影哎了一聲,來去蔣嬌孌的性子還最像她。
她回到座位上,:“招待不周。”
沈知州:“很豐盛。”
外婆抬眼,細細打量他,他倒也不避諱,就這麼迎著她的目光。
半晌,外婆對著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這樣的男人不好惹。
她又有些擔憂的看了甄惜一眼,終了便收回視線。
蔣嬌孌在廚房裏搗鼓了半,又拿了幾個點上來,結果都是胖軒愛吃的,沒一會,就被他給掃空了。
不過沈知州吃的挺好,還多吃了一碗飯,誇讚外婆手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