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她都失控成那樣了,他還抱著她不撒手,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本以為,她坐回床上是她能給的最好的答案,結果某人一出去就把房門鎖了,生怕她偷偷跑了。
幼稚可笑,又有點可恨。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讓她哪怕是最恨的時候,還是割舍不下。
臥室不算很大,帶了內衛,她坐在床上,稍稍打理了一下頭發,掀了被子起身,走向衣櫃。
這家夥過了這麼多年,嗅覺已經退化了嘛?她身上一股子不知道什麼味,他居然能抱著不撒手。
衣櫃門打開,入眼便是清一色的襯衫、西裝外套,還有....她的手不自覺摸上了那套白紗。
白紗、喜服,她不是已經丟了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被保存的這麼好。又開了隔壁的衣櫃,連她以前常穿的幾套衣服都在。
罷了,命定的東西,終究是逃不開。
葉崇儒端著他為尤卿煮好的晚飯進到房裏,尤卿剛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明明選的最保守的睡衣,可她卻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火。
“煮了什麼?”
她不自覺攏了攏衣領,走了過去。
葉崇儒將碗端了過去,底氣不足的說道,“冰箱裏隻有雞蛋,我給你做了個蛋餅。”
尤卿朝碗裏瞟了一眼,這些年,他應該是學了點廚藝,蛋餅做的還算像樣。
“嗯。”
她接過,坐在沙發上低著頭開吃。
蛋餅遞到嘴邊,粉唇微張,咬了一小口,細細咀嚼吞咽,不發出一點聲音,葉崇儒隻是看著她吃都有些口幹舌燥。
記憶裏,她一直都是這樣吃東西,交往以前是,交往時是,結婚以後還是,分開之後到現在,依然是,真好。
“好吃嘛?”
她第一次吃他做的東西,很滿足,也很欣喜,甚至有期待。
“還可以。”
一個大男人能把蛋餅煎的金黃,算不錯了吧。
“要不要喝水?”
葉崇儒說著,拿過茶幾上的水壺給她倒了一杯水。
他想給她泡杯牛奶,可是冰箱裏太久沒添置過東西,牛奶已經過期。
“謝謝~”
蛋餅放太多油了,她吃了幾口便有些膩,想了想還是將碗放下,不料他問,“不要了嘛?”
一個蛋餅才吃了三分之一,難怪她這麼瘦,比以前還瘦。
“嗯。”
“是不是不好吃?”
“沒。”
“哦。”
葉崇儒看了看,將碗筷拿了起來,夾了一塊塞進嘴裏,吃完才呐呐的說,“好像還可以。要不要在吃一點?”
說完,他已經夾了一塊遞過來,尤卿看了一眼,選擇搖頭。
“.....哦。”
中年男人失落了,低著頭猛吃,不再說話。
失魂落魄的樣子,活像被拋棄的小媳婦,尤卿在一旁看得怔怔的,無奈的朝房內掃了一圈,視線最後又落回到他身上。
“葉崇儒”
“嗯?”
突然被喚了名字,葉崇儒一陣欣喜。
“葉崇儒,放我走,好不好?”
麵上的喜色頓時收了個幹淨,連唇色都白了,他搖著頭拒絕,“不,不要。我們可以離開這裏,去江南,去雲安都可以,但是你不能離開我。”
葉崇儒拋下碗筷,轉身抱住她,生怕她要跑了一樣。
中午她都失控成那樣了,他還抱著她不撒手,說什麼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