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他輕聲說著,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掐著她的下巴將她固定住不讓動,右手拿了沾了酒精的棉簽小心翼翼,動作緩慢的替她清洗傷口。
酒精碰到傷口,刺疼刺疼的,尤裏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不斷的吸氣,“疼。”
“忍一下,不消毒會發炎。”
尤裏瞬間哭喪著一張臉,要不是他掐著不肯放,她都想直接說不要弄了,
“消完毒,在抹點藥膏就好了。”
“...恩。”尤裏委委屈屈的應著,整個人還沉浸在傷口疼死了疼死了的感覺中,完全沒注意到麵前的這個男人此刻的語氣有多溫柔。
圍觀的店員們看著兩人這一幕,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哇,尤裏姐的表情好可憐哦;哇,這個男人的好帥好溫柔呢。’的和諧畫麵裏。
等上完藥,尤裏差不多是一副眼淚汪汪的可憐模樣了。
“對了,你怎麼會過來?”看著他收拾東西,尤裏這才想起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的這個問題。
“嗯。”
何修遠收東西的手頓了一下,停下手裏的事情起身出了店門。
尤裏看著他離去,條件反射就要站起來跟上去,看著他站在店門口好像是找什麼人,便沒有動了。
不一會,他折返回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嬌小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子。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尤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何修遠朝他後麵的女孩伸手,隻見對方從口袋裏掏出寫著尺碼的紙條遞給她,“你好,我叫白荷。請問你們店裏是不是有旗袍出租?”
尤裏張嘴就要說沒有,看著她遞過來的紙條,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何修遠,最後什麼都沒說,接過,打開看了起來。
“中年婦女穿的,有沒有說要什麼顏色的?”紙條上麵隻寫了每個人的身高和三圍。
白荷回想了一下,然後搖頭,“好像沒有。”
“有沒有說是租去參加什麼活動?”
白荷繼續搖頭,想起什麼又道,“是張教授讓過來租的,說是連教授介紹的。”
張教授?
連教授?
尤裏聽了表示一臉懵,偏頭看向何修遠,隻見他看了過來,道,“張教授是我導師,是要去參加活動,但具體不知道是什麼活動。”
尤裏點頭,心裏有了數,將尺碼給了小米,“照尺寸去準備,晚秋的各色係拿一套,然後多拿兩套備用。”
繡坊的旗袍都是按年齡段分類的,分為早春、仲夏、晚秋、暖冬四個層次。
“好。”
小米接過紙條領著青青幾個去了後麵倉庫。
尤裏的視線在叫白荷的女孩子身上逡巡了一會,最後看著何修遠道,“店裏的旗袍一般是不出租,我讓小米去取的都是用於店裏展示用的,也都是幹淨的。等會你們將衣服拿走,記得幫我跟張教授提醒一下,旗袍都不熨不燙不洗,請她們參加完活動直接拿過來退就行。”
對於她說的,何修遠小小訝異了一把,麵色去平靜如常,點了點頭,“好。”
不多時,小米和青青一人墊著腳提著好幾套分開包裝好的旗袍走了出來。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