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晚她醉酒回來,他第二天早上為避免尷尬早早出門之後,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了。
明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卻再沒見過。
每天晚上她接近10點才回來,那個時候他已經坐上了床,刻意的從房裏出來隻為跟她說兩句話對他而言做不到;早上等他醒了,她卻已經出了門。
對於這種狀態,何修遠糾結過,最後卻不了了之了。
他還是有點摸不準,也不敢確認自己的心思,幹脆聽之任之,放任不管了。
不見,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也是一種莫名的和諧。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到了3月15日了。
尤裏看著擱在工作室一角的紅色直襟短袖旗袍,拿起座機撥通前台的電話,“小米,你通知陳先生今天過來確認設計圖了嘛?”
“是,已經通知,他說可能要晚點過來。”
“好。”
尤裏應完便掛了電話。
她當時建議周先生給周太太做一套紅色的,可他堅持說太太喜歡紫色,硬是中途臨時改了。
每套私定,款式都是重新設計或者經過改良的,但是她為周太設計的那套款式並不太適合紫色,不得已又調整了圖紙,還得重新裁剪製作。
L大
何修遠拿著剛剛過稿的論文從導師辦公室出來,迎麵遇上了同樣來找導師指導論文的白荷。
“你也來過論文?”
白荷的語氣裏有訝異不住的驚喜,何修遠隻是淡淡的點點頭,打算從她身邊繞過去。
恰巧,背後導師辦公室的門再度打開來,張教授喚住剛要離去的何修遠,“修遠,你等會再走,我還有個事請你幫忙。”
“好。”何修遠跨出去的那一步收了回來。
張教授看著他對麵的女孩子,回憶了半響才道,“你是虞教授的學生吧?”
白荷點頭,“是的,張教授,我叫白荷。”
張教授跟著點頭,“正好,你們兩個都在,就一起去吧。我們院裏幾個女教授要去參加一個什麼活動,要求都穿旗袍,修遠你和白同學去一趟昌平街繡坊找他們租幾件旗袍過來。”
張教授是醫學院院長,院裏有什麼活動,他都要負責幫忙落實一些瑣事。
何修遠想都沒想直接點頭,白荷卻有些困惑,“張教授,那繡坊好像是做私人定製的,旗袍能租嘛?”
張教授回,“能啊。就說是連茜教授介紹的,那裏老板還是我老婆的學生呢。”連茜,張教授的愛人。
“哦,對了,你等會啊,我把幾位教授的尺寸給你們,到時你們照尺寸拿就好了。”
張教授想起這事連忙折回辦公室找記錄尺寸的筆記本,白荷站在何修遠身側,表情有些,怎麼說呢,窘迫居多,“我,我還是第一次去租旗袍。”
何修遠一點反應沒有,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唉。
白荷看著他冷淡疏離的表情默默歎了一口氣。不過,一想到兩人等會可以單獨相處一會,她心裏不自覺又冒出了絲絲欣喜。
自從那一晚她醉酒回來,他第二天早上為避免尷尬早早出門之後,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了。
明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卻再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