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抿唇一笑，沒有拒絕：“謝謝，其實我自己也可以的。”

“這點小事，我來就行了。”顧子淵又把她的紅酒替換成了果汁。

“你們是不是忘了對麵還坐著個人？”林諾微忍不住開口提醒。

跟zero認識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見她這副樣子。

還有顧子淵，之前怎麼沒發覺，他居然這麼膩啊？

林諾微嘖嘖出聲，緊跟著眼前就多了隻手掌，把她那份牛排，換成了一份切好的。

無論是大小還是擺盤，看起來都比顧子淵的要好的多。

“席總是不是忘了對麵還坐著個人？”zero這妮子學著林諾微的樣，開口調侃。

林諾微除了意外，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作勢就要把牛排換回來，可席墨塵已經切了一塊，送進了自己嘴裏。

如此，她也隻好作罷，細細品嚐著他切好的那份。

席間，顧子淵和zero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的分外開心，她和席墨塵這兩個電燈泡，就顯得格外沒有存在感。

林諾微喝了口果汁，目光無意間掃到門口的位置，卻正好和那個人的目光，交彙到了一起。

動作微滯，她渾身僵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而他，這會兒也已經徑直走到了他們麵前。

“諾微，這麼巧。”他抿唇一笑，眼底盡是柔情。

林諾微則笑的有些勉強：“是啊，真巧。”

“顧醫生？”zero有些意外，“你什麼時候來這的？一個人？要不坐下一塊兒吃？”

話落，顧子淵瞧了眼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席墨塵，悄悄拽了拽zero的裙角。

zero隻當沒察覺到，直接招呼服務員給他們加座。

席墨塵將刀叉往桌上一放，動作優雅地擦拭唇角，沒有出聲。

顧延站在原地，淡聲道：“隻怕有人會不歡迎，不如改天我請zero小姐吃飯？”

“知道不歡迎，就不該過來。既然來了，哪有就這麼離開的道理？”薄唇輕啟，席墨塵冷聲開口。

他的聲線淡淡，身上散發出的低氣壓，更是讓氣溫都下降了幾度。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顧延施施然落了座。

林諾微全程都是木木的，腦子裏想的，全都是席墨塵之前警告過她的話。

偏偏zero還在旁邊不停跟顧延搭話：“今天可真是有意思，兩位顧醫生坐到了一塊，待會兒可別把晚飯，變成了你倆的學術交流啊。”

“當然不會，休息時間，不談工作。”顧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輕聲道。

顧子淵隻附和了聲“就是”，便再無下句。

他這一門心思，都盯著席墨塵，哪有那麼多閑工夫跟顧延做什麼學術交流。

“顧醫生，我記得你並不在這邊工作。難不成，你是為了諾微，特地跟過來的？”

“休假，正好過來看看一喬。”顧延抿了口杯中的紅酒。

這話雖是對zero說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林諾微的身上。

席墨塵看的分明，瞳孔收縮，目光瞬間變得狠厲了幾分。

zero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壞笑著，八卦兮兮地追問到底：“就隻是為了看林一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