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翠走到季平身邊,對方什麼都沒說,默默抓緊了她的手。

裏頭能隱隱聽見周婉婉的抽噎聲,陳金翠歎口氣:“可憐天下有情人。”

當初劉文倩和季青若是沒有用這麼極端的辦法,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各自嫁娶,從不與對方再無半點關係。

如今輪到諸葛明和周婉婉,隻希望不要走了老路。

季平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一皺眉,握緊了陳金翠的手。

陳金翠察覺季平的一點細微變化,驚訝地轉頭盯著人看了好半天,才忽然問:“你最近似乎對張臨非有莫名的敵意?”

季平轉開頭,並不承認自己對張臨非有陳金翠說的那種莫名的敵意:“錯覺。”

“是嗎?”陳金翠不信,不過現在也不是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的時候,“沒有就沒有吧,反正張臨非不是說他自己也在京城待不了多長的時間?”

這話是在變相的安慰季平,還是其他什麼意思,季平不知道。

他重新轉頭看著眼前的人,默默又將人手握緊了一點,在心裏發誓:“隻有這人!”

屏風後麵的哭聲低低傳來,陳金翠靜靜聽了一會兒之後,就等不下去了。

她拽了拽季平的衣袖,唇角忽然勾起一個狡黠的笑容:“給你看個驚喜,看不看?”

一般陳金翠這樣笑著的時候,就說明她憋著什麼主意。

季平忽然眉心一跳,不可置信地看著陳金翠:“你”

沒等他將話完,陳金翠便伸出手指壓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即將人往裏麵一拽,小聲道:“走!”

屏風後麵,周婉婉額頭抵著諸葛明的手背,並未身後陳金翠靠近了。

她隻管哭,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讓諸葛明醒過來,麵對現在這樣的情況,早就慌了神,更加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好了。

陳金翠牽著季平的手,盯著床上的人看了好半天,忽然抬手按住了周婉婉的肩。

“別哭,給你變個小把戲。”陳金翠說著。

周婉婉莫名其妙地抬起頭看她,臉上還掛著淚痕:“什麼小把戲?師父你不要逗我,我現在沒心情看”

陳金翠不搭理她,自顧自在鞋底摳了摳,忽然摳出一根極長極粗的銀針來

“師父你”周婉婉一愣,隨即瞪大了雙眼,“這是納鞋的針,師父你要做什麼?”

陳金翠嘿嘿笑:“我這針一直帶在身上,從來沒有拿出來過,今天可算是讓我逮著機會了哦對,你往旁邊讓一讓,等會傷到無辜就不好了”

周婉婉莫名地聽陳金翠的話,一讓她讓,她就連掛著淚水站起來往旁邊讓開。

陳金翠走到床前,對躺在床上的人獰笑:“來來來,嚐嚐這針的威力,說不定比外麵那些大夫還要管用!”

說著,沒等周婉婉,季平以及躺在床上的諸葛明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陳金翠揚起手,就往諸葛明身上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