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他，不藥客氣，你是不是也很高興？”

“是啊，我就胖墩一個好朋友，好朋友高興，我當然也就高興啦。媽媽，我知道今天是感恩節，感謝媽媽把我帶來這個世界，如果媽媽在我身邊，我會給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還會給媽媽親手做一個蛋糕吃。”

“寶貝竟然會做蛋糕？”蘇瑜驚喜的說。

蘇揚就有點得意了，“我跟麗姐學的，學了一個星期就會做了，我聰明吧。”

“是啊，我的寶貝最聰明了，一學就會，可你記得要注意安全，你還小，用電器時一定要讓麗姐在你跟前。”

“我知道，我做的時候，麗姐都在跟前看著我呢。”

“隻是寶貝，你怎麼想到做這些呢？是學校裏增加的課程嗎？”

“不是，是我自己想學的，我想學會了，做給媽媽吃。”

蘇瑜眼睛裏有了淚水，孩子再有錯誤，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隻要好好教導和引導，他又能壞到哪裏去。

“好寶貝，謝謝寶貝，媽媽等著寶貝給媽媽做蛋糕吃。你也要給爸爸做一份吃，感謝他給了你生命，感謝他疼愛你。”

“嗯，我知道，不過要等爸爸晚上回來了，麗姐說爸爸今天去外地了。”

外地？大概是去看望孟希瑤了吧，不管怎麼說，那是他的親生母親，平時不去還能說太忙了，可今天是感恩節，要是再不去，真的是說不過去了，內裏的事情外人是不知道的。

……

蘇瑜沒猜錯，秦牧野的確是去看孟希瑤了。

自從送到療養院，秦牧野一直沒有去過，也沒有打過一個電話，他換了家裏的電話，就是防止老媽打回來教唆蘇揚，他盡量抽出時間陪蘇揚，還會找一些描寫人性善良、家庭和睦、上慈下孝的片子，父子倆一起看。

兩個月來，蘇揚的狀況似乎好了很多，言談話語裏，有了悄然的變化。

這讓他的心裏很是欣慰了不少，怎麼說蘇揚血液中流淌著他和蘇瑜的血，他和蘇瑜就不是卑鄙無恥的人，他倆共同育孕的孩子又能壞到什麼地步。

今天是感恩節，還是昨天傍晚下班時，電梯間裏聽見的，秦牧野翻來覆去地烙了半夜的烙餅，最終決定去了療養院。

周烈開車，坐在後座上的秦牧野沒一會兒睡著了，直到被周烈叫醒，“秦總，療養院到了。”

秦牧野睜開眼睛，深呼吸了幾下，那份冷冽慢慢就又聚攏上來，周烈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很冷嗎？冷就別跟來了。”秦牧野邊說邊開車門。

車上有空調的，怎麼可能冷，秦總這樣說，擺明了看出周烈冷顫的另一種原因。

窺探了老大的隱私，再在車上躲清閑，讓老大一個人拿著那些禮包，冷哈哈地走上十幾分鍾，這不是找死的節奏是什麼？

周烈也不敢說冷不冷，下車的速度那個快，跑到後備箱前，打開，提上禮包，朝著秦牧野笑眯眯地說，“難得今天空氣好，走走健康。”

秦牧野看了周烈一眼，沒再說話，開步朝著院子裏走去。周烈跟了他快一年了，車技高，身手雖說不如蘇琅門下的趙師傅和羅振海，但比起一般高手來，還是綽綽有餘的，最主要的還是有一顆忠於崗位的心。

隻是秦牧野完全沒有料到，他的親親老媽又給他玩兒了一手，割腕自殺，幸虧那個小護士今天來早了十分鍾，不然，從今往後的每一年的感恩節，就成了秦牧野的噩夢日。

秦牧野眼睛裏的光伴隨著淚水的映照，如雪山上的積雪，亮白卻又刺冷，“為什麼？為什麼三番五次地這樣對待你的親生兒子，你把他生出來就是為了讓他痛苦，讓他生不如死地活著嗎？”

孟希瑤的眼睛裏也是蓄滿了冷刺刺的光，“你早就說過，我不是你的親媽，既然我不是你的親媽，我的行為，和你有關嗎？我的命我自己做主，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