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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申看見箱子還在，鬆了半口氣，拿出來數了數，數目還是十二根，剩下的半口氣也鬆了出來。

張先開道：“你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吧，我完全可以趁你出去的時候將這箱子偷走，到時候十……金條都歸我了，反正這也是你得來的不義之財，諒你的這些金條被人偷了你也不敢出聲。”

李申臉色發寒，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權衡了片刻，從箱子裏不舍地拿出了三根金條，遞給了他。

張先開眼睛發光，非常愉悅地接了過去，真沒想到，出來一趟就有三根金條，真是運氣太好了。

“多謝了。”

張先開咧了咧嘴，從大門走了出去。

李申在他背後警告道：“你最好要說話算數，要是別人知道了，我就把你拉下水去。”

張先開馬上道：“李公子不用擔心，說出去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大理寺，王德一來，就立馬有個侍衛跑了過來。

“大人。”

“何事？”

“李四死了。”

王德臉色一驚腦海中想著四個字，畏罪自殺，可看著又不像，便問道：“怎麼一回事？”

“大人，你讓屬下盯著李四一家的動靜，明明昨晚沒有什麼事情的，今日天還沒亮的時候，屬下聽到一聲巨響，本想上前去查看一番，就看見李四那兒子跪在他身邊痛哭流涕。”

王德聽到這個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侍衛便將今日李申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連什麼人進了李四的家裏都說的清清楚楚，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大人，今日屬下看見有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在李四家的周圍徘徊，然後進了去，過了很久他才出去，看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王德皺著眉頭道：“他們可有說些什麼？”

侍衛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了，道：“屬下不知，這兩人一直在內間，屬下怕暴露了就沒有跟進去。”

王德心中就有些疑惑了，低喃道：“這就納悶了，這李申不好好守靈，跑去內間跟一個男子聊些什麼。”

突然，侍衛大叫了一聲：“大人屬下想起來了，那人出去的時候好像說了一句，‘這次發財了’，然後屬下看見他的胸口鼓鼓的。”

王德被他嚇得打了一個哆嗦，伸出手在他額頭上敲了敲：“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本官平日裏不是在教導你們做人要沉穩大氣，遇事不慌不亂，知道了沒？”

侍衛一臉虛心受教的樣子點了點頭：“是，大人，屬下知道了。”

王德滿意地笑了笑，又開始分析了起來；“李四家徒四壁，雖然開了一個酒樓，但入不敷出，怎麼有人從他家裏出來說‘發財’呢？”

凝眉想了片刻，他思索了一陣，吩咐道：“你繼續盯著李申，然後再派幾個人去盯著那人的動靜，查查他的背景，你見過他，應該認識。”

“是，大人。”侍衛說完，就要離去。

王德看著他的背影，大聲道：“回來。”

侍衛腳步一頓，灰溜溜地走了過來：“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你另外派幾個人去李四家中，說案件有了一些新的進展，將李四帶回來詢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