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大抵是喝多了酒，整個人暈乎乎的，說的話也斷斷續續的。

李申聽著心中升起一種複雜的感情，目光透著不忍，頭腦一熱將李四的碗拿了過來，語氣不悅：“別吃了。”

李四不依不饒，將它奪了過來，道：“時間還早，等他們全部都睡著了再去也不遲啊，這樣還更安全一點。”

一邊說著，一邊夾菜：“再說了這是你做的，還是第一次為我做的，再怎麼樣也要將它全部吃完。”

李四老年來子，妻子在生下李申後就死了，平日裏他也不怎麼懂得帶娃，隻是一味地寵溺，幾乎有求必應，也沒有要他做過什麼重活，但最近生意越來越難做了，才想到那個法子。

李申的腳都在不停地哆嗦著，似乎是他多看一眼心裏就承受不了一樣，他強穩住心神道：“那你慢慢喝，我去外麵守著。”

李四渾濁的眼睛透著迷醉的光芒，腦中閃過了很多從前的片段，不知不覺，淚流滿麵了。

李申走在外麵坐在了地上，看著滿天的星光陷入了沉思裏麵，他也不想這麼做，可是太大了，他忍不了。

最後，他咬了咬牙，暗道：就像他所說的一樣，他也一把年紀了，要是這件事情成功了，那自己會按照他做想的去做，成家立業，想著這裏，他祈求道：老天爺保佑我安全度過這一劫，要是真的逃過了，我一定每天供養你，天天都是好吃好喝的，香火從來不間斷。

就在他嘀嘀咕咕祈禱的時候，房間內突然傳來一聲嘭的巨響，他嚇了一個哆嗦，全身顫抖地站了起來，看著那扇打開的門，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

一分鍾後，他還是移動著腳步慢慢地走了進去，果不其然就看見李申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睛瞪大，在昏暗的燭光襯托下還是很駭人的。

“啊！”李申大叫了一聲，一個後退踩到什麼東西一樣跌倒在了地上，目露驚恐之色。

李四被一聲驚叫回過神來了，伸出右手指著李申的方向，死不瞑目道：“你……”

還未說完就完全咽氣死去了。

李申還是第一次看見死人，被嚇得不清，雙手撐地站了好幾次，腳底像抹了油一樣，根本就站不起來，他幹脆放棄了，改用爬了過去，跪在李四身邊喃喃道：“爹，你想的太好了，明明就已經全城戒嚴了，而且還有人跟蹤了你，這件事情遲早都要查到我們頭上。”

突然，李四的手抬起，緊緊抓住了李申的衣料，李申本來就害怕，弄這麼一遭心中的恐懼又上升了好幾個程度，猛地將李四的手甩開，往後退去，速度快得一點都看不出這人是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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