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回應楊慧,而是抬步往樓上走。而楊慧也很反常的沒有繼續罵我,而是拿著鍋鏟走進了廚房。

我現在很困,我需要床,需要被子,還有周公……

‘鈴、鈴。’

尖銳的鈴鐺聲迫使我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我鬼使神差的坐起了身,下床穿鞋走到門口,想下樓看看還有沒有晚飯。

等等!

這門不對勁啊!

我抬手揉了揉眼睛,又用力的眨了兩下。發現確實沒眼花,可這門……紅木製作,上麵雕刻著鳳凰花樣,摸上去還有溫度,就像人的體溫一樣。

我猛的打開門,一陣陰風隨著門開的那瞬間撲灑在我臉上。

“唔……呸!”好腥的味道,我皺緊了眉,抬手捂著鼻子走了出去。

這外麵全是白色的霧,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順著鵝軟石小道一直走,我看見遠處站著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

他身著著古裝,一頭比我還長的頭發鬆鬆垮垮披在肩頭。我走近,看得更清晰。

男人比我高出一個頭,身上散發著冷卻的氣息,就像冰箱裏的冷氣。他的五官很精致,特別是眼睛,漂亮得像黑曜石一般。

我咽了咽口水,不太相信這麼漂亮的男人會是真人,便抬手去摸他的臉。

冰冰涼涼的觸感,我輕輕一戳竟然還有彈性。

“哇塞,這假人的皮也太……”我話還沒說完,男人突然抬手扣住我的手腕,一雙墨黑的眼睛冷冷的盯著我。

我瞪大了眼睛,心想不會是真人吧。

就在我準備開口說話時,我發現自己身體莫名燒得厲害,一股酥麻的感覺湧到胸口,讓我熱得欲火焚身,就像是吃了春藥一樣。

見我這幅模樣,男人冷漠的眸子暖了三分,伸出一隻蔥白玉段的手挑起我的下巴,與我對視。

“模樣倒還不錯。”他話語冷冷,不難聽出他語氣中的滿意。“難受嗎?”他問。

我點點頭,真的很難受。也不知是不是剛剛聞到的風有問題,我現在隻覺得口幹舌燥,身上是又熱又癢。

還沒等我說些什麼,他忽然伸手抱著我一個轉身,我們身處的環境便變了番模樣。

隻見我倒在一張寬大的床上,那個帥氣的男人壓在我的身上,一雙冰涼的手開始不停的撫摸著我的肌膚,臉蛋、脖子、胸脯……

我身上越來越熱,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伸手勾住他的脖頸,迎身吻了上去。

一夜春宵——

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了,醒來後感覺下身痛痛的。掀開被子一看,粉色床單上有一塊顯目的紅色。

我以為是來大姨媽了,下床穿鞋走到衛生間在褲子裏墊了衛生棉,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下了樓。

樓下老媽楊慧正在紮紙人,她見我下來,開口問:“昨天讓你燒的東西你都燒了嗎?”

“燒了啊。”我走到冰箱麵前拿了瓶營養奶出來。

“壞了,昨天讓你燒的紙人沒有畫五官,這得重新燒了。”

“……”我正尋思著找借口說不去,門外突然停了輛吉普車。

一位身穿西服的男子緩緩抬步走進來,他從錢包裏拿出一疊錢給楊慧,笑道:“這是另外加的重金,我那邊的親戚說很滿意。”

“可……”楊慧糊裏糊塗的接過錢,心想要不要告訴他昨天燒的紙人其實沒畫臉。但是看著手裏的錢,她最終什麼也沒說。

男子又道了聲謝,走的時候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咧起一個滿意的笑。

我看著他的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昨天那紙人沒畫臉,但是夏明給我的畫畫了臉啊,而且還畫的是我!難不成我把我自己給燒過去了?

“嘿嘿,這下不用重新紮紙人了。”楊慧把錢收進包裏,笑嘻嘻的看著我:“小秋,你怎麼了?怎麼渾身發抖啊,是不是病了?”說著她伸手摸向我的額頭。

“沒事,我上樓去寫作業了。”我身子一側躲了過去,懸著一顆心轉身慢慢走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