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學生憤怒地扭動著身體,“你竟然要維護這個害人的家夥!”
“什麼害人的家夥?你給我閉嘴,”白凝嗬斥道。
隻見學生一臉的不甘心:“如果不是他,我們會遭到那麼多玄獸襲擊嗎?”
“什麼?”白凝震驚,他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學生看著白凝的表情,知道這估計是真的了。於是,他更憤怒了:“快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害人精!”
“胡說八道!”白凝想出手,但怎麼也下不了手。而夏小元也有些崩潰了,他驚恐萬分,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將自己拉進地獄。
“你別胡說八道!”夏小元顫抖著狡辯道,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話究竟有多麼微不足道。
另一個男學生嫌棄地吐了口唾沫:“你別狡辯,我們都知道,李建平說了,都是因為你!”
李建平?白凝敏感地抓到了這三個字眼。她看向李建平,卻看見人家反而理直氣壯的很:“你不要狡辯,我什麼都知道。”
白凝握拳,該死的。
白凝不是第一次看這個李建平不爽了,而濮陽煙也一樣。她想要衝上去卻被濮陽原攔了下來,濮陽原搖了搖腦袋,示意她冷靜。然而濮陽煙看著李建平那張欠扁的臉,就是渾身不舒服。
“總之,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趕緊除掉夏小元。”李建平說道。
“李建平,你給我閉嘴!”柳長袖握著手中的長鞭,向李建平甩了過去。
李建平躲過,說道:“柳長袖你這是什麼意思,其實夏小元也算是變相地殺了羅一凡吧?如果不是他吸引來了玄獸,羅一凡會死的那麼慘嗎?”
這李建平,還真是挑撥離間的一好手。
濮陽煙終於忍不住了,衝上去就是跳起來給李建平一巴掌。濮陽煙落到了地上,她感覺自己的右手火辣辣的:“這就是你們對待同伴的方式?”
“他沒資格成為我們的同伴!”一個學生咬牙切齒道。
夏小元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豆大的淚水從眼角留了下來:“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他是一個孤獨的孩子,渴望朋友渴望溫暖。而世界,卻給了他最殘忍的待遇。
這是在逼死夏小元。
夏小元局促難安,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李建平。然而白凝終於怒了,她幾步上前,一巴掌落在了李建平的右臉上,那聲耳光極為響亮:“李建平,你給我要點臉!”
“夏小元就算是禍星又怎麼樣!至少他願意為大家付出生命來衝鋒陷陣。哪像你李建平,倒是躲得快!”
“你們嫌棄夏小元,但是你們有資格這麼說別人?我看真正的禍害不是夏小元,而是你們這群欺軟怕硬的敗類!”
白凝的聲音落到了賽在場所有人的耳裏,然而同樣,所有人都無言以對。白凝深吸了幾口氣,淡淡地說道:“我的話已經說完了,你們看著辦吧。”
李建平伸出手顫抖著指著白凝的鼻尖,濮陽煙一把小刀丟過,險些割斷了李建平的那根手指。濮陽煙從袖子裏拿出了新的一把銀製小刀,輕如薄翼,但是同樣,這把小刀也是鋒利無比。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做這個動作,”濮陽煙的指尖摸了摸刀背,“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李建平捂著自己受傷的手指,他瞪著濮陽煙,卻怎麼也沒辦法動什麼手腳。濮陽煙比他強大,就算對方的年齡小於自己,他也要承認這個事實。
白凝輕輕地拍了拍濮陽煙的手背,示意她淡定。隨後白凝轉過身,看著眾人:“說吧,你們打算怎麼辦?”
驅逐或留下?
不少人都猶豫了,因為白凝說的是事實。李建平見局勢不妙,於是上來參和了一腳:“就算這樣又怎麼樣?隻要有他在,我們死的人就會更多。”
“你話真多。”白凝說道。
白凝是偏心的很,而她的立場也是顯而易見了。眾人猶豫再三,卻怎麼也拿不了主意。李建平看著心慌,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插嘴道:“他留在這裏,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們怎麼辦?”
有了李建平的挑唆,中人們的天平再一次傾斜了。
“李建平說得對,這可是和我們的生命有關啊。”
“誰知道他會不會又招惹來一些不該招惹的東西?”
“嘖嘖,我覺得還是盡早把他趕走比較好。也讓我們安心不是?”
冷漠的人性。
“既然你們那麼覺得,那我也不說什麼了。”白凝說道,隻不過她的手握著夏小元的手腕不放,眼裏滿是堅定。
“你們要夏小元走,那麼,我也走。”白凝的話語落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內,濮陽煙的動作一頓,很快又緩過神來。她的唇角掛著一抹微笑,白凝的這些舉動,她早就該預料到了。
“白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