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哥哥的故事】2(3 / 3)

午飯過後,幾人一起把莊園的花園、樹林、小河流都遊了一遍,回到莊園後,莫瑞卡夫人又邀請景淵觀看容懷書的‘創作’。

景淵沒想到,容懷書竟然真的是來‘工作’的。

容懷書的客戶,是萊格。

在二樓的一間臥室裏,萊格隻穿了一條內褲坐在一張巨大的椅子裏,旁邊放著一個架子,上麵擺滿了各種紋身工具。景淵度紋身不了解,所以也隻是一掠而過。

景淵的視線快速地鎖定在了旁邊擺弄工具的容懷書身上。容懷書的長發盤在了腦後,戴著一個口罩,手上也戴著手套,但卻隻穿了一件黑色背心。兩條蛇從他的脊背一直攀爬到手臂,在他手臂動作間,那兩條蛇仿佛活了一般。

景淵知道容懷書身上的那個雙頭蛇紋身,以前他覺得這個紋身很棒,也跟容懷書的氣質非常貼切。可是現在……景淵隻想知道,是誰給這隻瘋狗紋的。

“淵,坐吧。”威廉拉了一下景淵的手臂,景淵才發現,威廉跟莫瑞卡都坐在那裏了,還有管家給兩人端來了茶水。

景淵笑了笑,然後也坐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幾人的座位剛好在斜前方,景淵的座位更是能把萊格與容懷書都盡收眼底。

景淵看著萊格,然後一瞬,景淵意識到了一件事——萊格隻穿一條內褲,那是不是說,紋身的麵積很大,以至於……要脫-了褲子?

很快,景淵的疑惑就得到了答案。

“萊格先生,你真的不要麻藥嗎?”容懷書準備就緒,在開始之前,還是問了萊格一遍。

萊格勾起一邊嘴角,看得出來他有些緊張,所以他的手邊放著的是一杯紅酒。但他還是點點頭,說道:“是的,我不需要麻藥。”

容懷書也點頭:“那麼,我開始了。”

“好。”萊格點頭說道。

容懷書手裏像筆一樣的東西很快就接觸到萊格的皮膚,然後景淵就看到萊格的脖子哽了一下,他快速吞了一口紅酒,強迫自己放鬆下來。

盡管這樣非常不利於紋身,但容懷書似乎並不介意這麼一點阻礙。他手中的筆仿佛活了一般,在萊格一會收縮一會放鬆的皮膚上,自由愜意地遊走,每一下都落在準確的位置。

景淵注意到,容懷書根本沒有在皮膚上、或者紙張上起稿。他的圖案都刻在他的腦海裏了。

“看著可真疼。”威廉在一旁嘀咕著,他整個人都靠在椅背上,顯然有些害怕。

這倒讓景淵有些奇怪,不過也記起來——這個威廉,好像隻有十八歲?

而莫瑞卡夫人很淡定,如同欣賞畢加索一樣看著容懷書的動作,以及他留在萊格皮膚上的紋路。眼神無比地滿足。

景淵的注意力,則放在了容懷書的眼睛上。說實在的,他從來沒在容懷書的眼睛上看到這樣的神情,專注而認真。不是瘋狗,也不是泰迪,簡單的一個普通人。

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是誰說的?嘖。

景淵翹起腿,讓自己的視線從容懷書的眼睛上轉移到他的手上,避免自己一會出醜。

不過這一轉移,景淵小腹的火氣一下就變成了怒氣。

容懷書是從萊格的大-腿-根開始紋的,疼痛和運動是會讓男人刺激性-勃-起。這是生理反應,景淵當然知道,不可控的。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看著容懷書的腦袋離那個逐漸膨脹的東西那麼近,景淵覺得自己的心中竟然冒出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殺意。

“嗬嗬。”莫瑞卡夫人顯然也注意到了她弟弟的情況,掩著嘴笑了起來。

威廉也是一臉調侃,低聲怪叫了幾聲。

萊格轉過頭,臉上沒有任何尷尬,反而挑挑眉,分外驕傲的模樣說道:“這隻是自然反應。”

“哦,我們知道~”威廉陰陽怪氣地回了他一句,偏偏又好死不死地加上一句:“容的美貌,如果你連這點自然反應都沒有,我會懷疑你的能力的。”

萊格這時候又看向景淵,笑道:“希望沒讓你覺得笑話。”

“當然不會。”景淵笑了笑,說道:“莫瑞卡夫人說得沒錯,懷書的雙手,的確是瑰寶。”

“哦?看來你們不僅和好了,關係也親近不少。”莫瑞卡意有所指。

景淵卻不接話,隻是輕聲笑了笑,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萊格,那點兒眼神的意思,是個男人都能察覺得出來——護食。

然而,萊格的回應是,他的‘自然反應’又嚴重了一些。

景淵:“……”

一個多小時後,容懷書收拾了工具,而萊格那玩意兒也早疲軟了,現在滿身大汗淋漓,嘴唇都有些發白。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了,萊格先生。”容懷書取下口罩,笑道:“這樣的疼痛,之後還要持續好幾天,不過到了腳背位置,你必須接受麻藥,我不想我的作品有絲毫的差錯。”

“這是當然。”莫瑞卡替萊格回了話:“追求完美是我們家族的美德。”

容懷書笑了笑,說道:“我累了,今天就先失陪了。”

“嗯,需要吃點什麼嗎?”莫瑞卡問道,看得出來,她真的挺重視容懷書的。

“哦,如果不介意。”容懷書看向景淵,說道:“我想吃點家鄉點心,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景淵站起來一笑:“當然。莫瑞卡夫人,我也先失陪了。”

“好的。”

告別了莫瑞卡,容懷書直接回了客房,他是真的累了。不過景淵卻沒有去廚房,而是跟在容懷書身後,一路回了房間。

容懷書打開門,然後轉身看著景淵:“要進來坐會?”

景淵一笑,推門進去,容懷書轉身往房間裏走。剛走了一步,隻覺得頭皮一麻,他本能地想要反手去扣拽著他頭發的那隻手的脈搏,但又生生忍住了。

景淵粗暴地把容懷書壓在牆上,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隻聽得他聲音冷冷的:“我說過,別讓我吃醋。”

容懷書一愣,隨即左手在景淵腰間一拍,景淵莫名就鬆開了手,然後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被容懷書壓在了牆上,兩-腿-之間還擠-進了一條腿。

容懷書用腿曖昧摩-挲著景淵,呼吸灼熱:“你先勾我的。”

說罷,他低頭吻住了景淵,景淵隻聽到兩聲皮帶扣‘啪嗒’解開的聲音,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解皮帶的手腳倒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