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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鋒並不能聽懂雞崽的聲音, 但是不妨礙他看懂雞崽的拒絕,以及白曉突變的臉色。
“怎麼了?”臧鋒看著白曉, 輕聲問道。
白曉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可能之前讓它等了會, 有小脾氣了。”
說著,白曉低頭看著雞崽,語氣嚴厲了些:“蛋黃,別胡鬧。”
雞崽特別委屈, 爪子抓得更緊了:“啾啾!”
我沒撒謊,他昨天想摸你, 還掐我,不信你問豆豆!
白曉一愣,下意識就看了球豆一眼。
球豆自然聽不懂雞崽的話,所以見它爹看過來,於是在模擬環上打出了一個問號:?
白曉抿抿嘴, 沒問——也不可能問,臧鋒就在跟前呢。
但是, 聯想起苟勾給他的視頻,白曉還在真不能昧著良心篤定蛋黃在撒謊。
“怎麼了?”
這時, 臧鋒突然又開口問了一遍。
白曉的表情沒收住,抬頭撞進臧鋒洞悉一切的眼裏。
——撒謊的話, 會被知道。
白曉吞了口唾沫, 但是說實話的話……
為什麼要親自送我回去?為什麼要摸我的頭?為什麼要低頭親……做那樣曖昧的動作?
每一個疑問都在白曉的腦海裏回響, 快成交響樂了。
那原本被白曉死死掐住的希冀,在聲浪中悄悄冒出了頭,然後瘋長。
白曉深吸一口氣,抬頭望進那片金色海洋,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說道:“殿下,昨天親自送我回去的。”
臧鋒的眼神微動,一瞬間,他就明白了白曉說的是什麼。
是苟勾告訴他的嗎?
臧鋒抿了下唇,心中已經做好決定。
臧鋒的肩膀動了一下,然後朝著白曉伸出了手。
白曉的眼睛微睜,但是身體卻沒有動。倒是他懷裏的雞崽立刻炸了毛,但下一秒又被它媽媽給一巴掌摁在懷裏了。
雞崽:“???”
白曉:安靜待著。
臧鋒注意到了白曉的動作,嘴角翹起了一個細小的弧度。
修長的手掌落在了白曉的頭上。
頭上壓下很輕的重量,能感覺到手的主人刻意控製了高度,隻有一個指腹壓在了頭頂。
手指,很熱。
像一片被炭火烘熱的羽毛。
“你這裏,有一塊核甲。”臧鋒的指腹微動,摩挲著那片指甲大的核甲。
白曉一愣,腦袋裏滿是疑惑——核甲,是什麼?
臧鋒卻並沒有解釋的意思,他彎下腰,低頭湊近白曉的頭頂,輕嗅。
“這裏,有香味。一種很吸引我的香味,”臧鋒微垂了眉眼,低沉磁性的聲音在白曉的耳邊響起,溫柔舒緩,像是一曲扣人心弦的歌,“一種我無法抗拒的香味。”
臧鋒忍住更加靠近的誘惑,慢慢鬆開了手,然後他看到了白曉紅透的臉。
這個模樣的白曉,臧鋒見過的。
做這個舉動之前,臧鋒也預料到了這個情況。
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應該這麼做,應該告訴白曉。
凱斯特人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是神明賜予凱斯特人的瑰寶。
但是直覺沒有告訴他,接下來該怎麼做。
白曉誤會了,像上次一樣。
上次他用眼神和動作告訴了白曉他的拒絕。但是這一次,他——
“啊,原來是這樣。”
臧鋒還在自己糾結著,白曉卻已經自己開解了。
白曉欲蓋彌彰地露出笑容,對著臧鋒說道:“不過我並不清楚什麼味道,以前也沒人跟我說過。殿下、殿下沒有弄錯嗎?”
臧鋒看著白曉,眼神閃動,明白了白曉是想要“若無其事”。
臧鋒垂下眼瞼:“沒有。不過我們也還沒弄清楚原因,但是……如果我的親近對你帶來了困擾,我會忍住的。”
“沒有的事!”
白曉一急,聲音提高了些,但很快又軟和下來。
白曉:“我是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殿下完全不用忍的。”
臧鋒看著白曉通紅的耳朵,半餉忽然笑了:“謝謝你。”
白曉:“……”
白曉看呆了。
這是白曉第一次看到臧鋒笑,不是勾著唇角的淺淡微笑,而是彎了眉眼,像是從初春冰破的第一縷晨光,給原本雪白的世界染上了絢爛的色彩。
白曉的世界,被染成了粉紅色。
“今、今天蛋黃的心情不太好,我先帶它回去,明天再帶它過來跟殿下親近。”
白曉對臧鋒微微彎腰行禮,然後逃也似地走了。
※
宿舍裏,苟勾正在折騰一堆零件,這些都是他的“小玩具”。
拚接到關鍵時刻的時候,房門突然“砰”的一聲,白曉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苟勾:“……”
苟勾放下手裏折斷的小零件,轉頭看著白曉,然後就驚呆了:“白曉你又發燒了?!”
白曉:“沒。”
白曉反手關上門,把雞崽放到地上讓它自己玩,然後自己拉了個椅子到苟勾跟前坐下了。
苟勾一臉疑惑地看著白曉,但還是乖乖地放下手裏的玩具,轉過來跟白曉麵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