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饒風騷地一甩頭發,眨了眨眼,驕傲地拍著胸脯:“那可不!我誰啊~你饒哥啊!這些我還能不知道?”就連白落落也一臉佩服地看著他,這年頭,被白蓮花、綠茶婊蒙蔽了雙眼的男孩子還真不少,周饒這樣的清流很少見了。

徐舟禮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在陽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閃閃發光,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你確定不是你家小魔王告訴你的?”

周饒得意洋洋的笑聲戛然而止,憤懣地捶了徐舟禮一拳:“去你的!”

江眠故作神秘地賣關子:“周饒,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周饒被她這幅樣子勾起了好奇心,認真求教:“像什麼?”就連顧盛潯也少見地看向了她,似乎在詢問答案。

江眠得意極了,上身微微前傾,伸出食指左右搖擺,笑眯眯地一字一句:“像……一隻被命運扼住了喉嚨的——小可憐哈哈哈哈哈哈哈……”

“……嚶嚶嚶~”周饒故作委屈地撲在顧盛潯肩頭,“阿潯~眠妹欺負我~嚶嚶嚶嚶……”

徐舟禮&白落落:“……”

江眠已經快要笑抽死過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盛潯臉色越來越難看,用一根手指戳開周饒的腦袋,冷漠:“周饒,你是鐵匠的兒子嗎?”

周饒迷茫抬頭:“啊?”

江眠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故作乖巧道:“因為,欠錘呀~哈哈哈哈……”

周饒一臉委屈地看向顧盛潯,剛好看到顧盛潯正對著江眠露出一個笑容,兩人笑得一氣和諧。

“……”更委屈了怎麼辦。

這時一聲發令槍響響徹操場,江眠立馬拎著兩瓶礦泉水擠進人群,站在跑道終點張望。

白落落悄悄看了眼顧盛潯,忍不住小聲嘀咕:“這是去看誰呢?”

顧盛潯眉心一緊,煩躁得有種想要好好打一架的感覺。他最近真的很容易情緒化,應該找個時間好好想清楚到底是怎麼了。

徐舟禮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笑著朝著江眠走的方向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在眾多同學們的歡呼聲中,江眠笑著將手中的礦泉水遞給並列第一的喬言和江寒:“恭喜你們呀~”

高一和高二是一起比賽的,剛好江寒和喬言在同一組,喬言初中是在京都讀的,江寒比他小一級,兩人倒也關係很好。

喬言笑著接過水,說了聲:“我就不客氣了。”江寒大大咧咧地瓶蓋大喝了一口:“別跟她客氣,我們都是朋友嘛!”

喬言聞言爽朗地笑著,隻是這笑意在顧盛潯和周饒眼裏就顯得格外刺眼。

“臥槽!那不是奧賽組的王牌冠軍和學生會主席嗎?!”周饒大叫出聲:“眠妹竟然和他們笑得那麼開心!”

喬言三人聽見江眠的名字,回過頭去,顧盛潯一臉陰沉地走在白落落三人後麵。

喬言疑惑地看向江眠:“你是不是欠了他錢?”

江眠早就習慣了顧盛潯的陰晴不定,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沒事沒事,估計是找我玩的。”

白落落走過來,笑眯眯地看著江眠:“你可別告訴我,剛才那廣播裏給江寒和喬主席的加油稿是你寫的吧?”

在江寒和喬言跑男子一千米的時候廣播裏放了一則“別出心裁”的加

油稿:送給參加男子一千米的超帥的江寒和喬言一句話,可勁兒跑吧,讓你們的雙腿飛起來~

這則加油稿硬是把江寒和喬言嚇得差點摔一跤,兩人無奈地對視一眼,這一聽也就江眠那個不著調的會寫的出來。

江眠笑嘻嘻地點了點頭,“當然,除了我,誰會寫出這麼有文采的稿子?”